想越来气,用力一个跺脚腾空而起,这就一路越上松柏树的跨过小溪凌波微步追去。
此时,无尘也被召进了宫。
远远看到冷面而来的侯爷南宫决,他眼神闪了闪,并没有感到丝毫惊讶,冷冰冰上前。
“来了?”
南宫决一身紫色官服,沉着脸冷若冰霜,眼神淡扫一圈,掀唇,冷言冷语:“查清楚了吗?谁干的。”
直言不讳的话反而叫无尘一怔,摇头:“没查到,东厂的人都放出去了,可还是没结果,只怕这是没那么简单。”
“是吗?”南宫决冷冷眯了眯他那双妖孽般的狐狸眼,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似笑非笑:“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本候不出手都对不起他精心布置的这场戏了。”
“此话怎讲?”无尘拧眉,歪头以怀疑的神色看南宫决,南宫决转而就又回到了方才的波澜不惊:“可还记得当初是谁要诛杀本候跟夏儿的?”
变天了,乌云翻腾黑压压一片笼罩了整个长空,加上这过于紧张的气氛,大家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
无尘黑眸转了转,想到了什么,心口一紧:“侯爷指的可是那山崖下的一战?”
“记得就行。”南宫决扬了扬眉角,拂袖而去。
无尘恍然大悟,原来……
彼此同时,冷知夏匆匆忙忙进了望月楼。
“好端端的怎么又吐血了?”
婢女肉肉紧跟着她照顾左右:“回夫人的话,奴婢们都是按照你给的药喂世子的,昨晚好好的,就连上午吃早饭世子还有说有笑,谁知道不到用午膳,他就…他就吐血了。”
肉肉呜呜耶耶伤心的说不下去,她一个劲儿地抹眼泪,眼泪沾湿了袖子,哭的那叫个可怜。
冷知夏进来看躺在床榻上的博尔吉吉少城,他紧紧闭着眼睛,面如黄纸,眼眶深陷颧骨高高凸起,整个人瘦的都没法看了,皮包骨头,皱皱巴巴活脱脱一几十岁的老爷爷。
“世子?可是能听到我说话。”
冷知夏伸出手来推了推他,听到博尔吉吉少城发出虚弱的声音:“夫人,您来了?咳咳…”这连着咳嗽了好几声,一口血奔涌而出。
肉肉心疼坏了,哭着拿手帕擦拭他嘴上脸上的血,回过头来央求冷知夏:“夫人慈悲,求求您救救我家世子吧。”
她表面梨花带雨眼眶红红,肩膀头子一抽一处的哭的楚楚可怜,可实则只要稍微用心就会发现她那空洞的眼眶,她那双本该忧伤无助,奈何闪烁的眼神出卖了她。
这要是给以前,冷知夏或许察觉不到,可前世的那些辛酸经历让她早就练就了一身本领,尤其对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打眼上去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看来这是这主仆两人给她表演的戏码了,既然如此,那她就干脆加一把火上去,博尔吉吉少城不是喜欢装病吐血嘛,好,她这次就让他吐个够。
冷知夏心里头有了主意,脸上装的很紧张:“你以为我不想救他吗?可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