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追问,果然勾起了她的注意。
金美人心里头乐开了花,表面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姿态,低眉顺眼,用世上最小的声音讷讷:“这…臣妾不敢说。”
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样子还真是叫人叫嚣不起来。
皇甫清菡敛了敛神色,道:“你不用怕,实话实说就是。”
这?
金美人显得很害怕,忙四下张扬,然后拉着皇甫清菡到了一处相对安全的游廊处,这才小心翼翼的说:“公主有所不知,那冷倾城是圣上跟乌日娜吉雅的私生女。”
皇甫清菡冷笑一声:“就这样啊,我还以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你有什么可害怕的。”
“啊?原来三公主知道啊,那…就当臣妾没说。”金美人扁了扁嘴很无辜:“那三公主也应该知道冷知夏要圣上做什么了吧?也是,公主您这么聪明怎会不知道?好像是臣妾自作多情了,那臣妾就先告退。”
自始至终她都显得很卑微,不像几天前那种见了皇甫清菡高高在上的得意样,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她言语又透着好多吊人胃口的用意,皇甫清菡再一次上当,想到牡丹,冷眸一眯,道:“金美人要是没事的话,可否去我公主府一坐?”
“这?”金美人脸上明明是一闪而过雀跃,嘴巴上却又各种打推辞:“这恐怕不太好吧,打扰公主,臣妾我这心里头实在过意不去啊。”
“别磨叽,跟我去就是了。”皇甫清菡没了耐心,一把拽上金美人骂骂咧咧而去。
冷知夏用她的顺风耳洞察一切,清冷如月的眸子微微扬了扬,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有人搭台子有人唱戏,自然就有人出来看戏,看来有些人要憋不住了,蛇出洞了。
余光过去,略略瞅了瞅那一路跟过来始终监视着她的人,她越发笑的邪魅,博尔吉吉少城,这个心术不正的伪君子,看来也要憋不住了。
她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一路走进了芙蓉宫,宸妃的寝宫。
宸妃哭天抹泪,憔悴的不成样子,她抓起冷知夏的手哭得哟。
“夏儿,这下可如何是好?我们倾城要怎么办?”
冷知夏淡淡的,并没有因为她的哭泣而影响心情,一边安慰边说:“事已至此,娘娘就算流干眼泪也无济于事,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最关键的难道不是倾城的身子?至于其他的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老太后听出了她的意思,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夏儿,你这是什么话?出了如此之事,宸妃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再这样逼她是何居心?”
冷知夏悠悠转过脸来,水眸波澜不惊:“太后恕罪,如若觉得夏儿哪句话说的不对,夏儿向您道歉。”
“哀家不是那个意思。”老太后脸色唰一下冷了下来,冷视冷知夏,有教训她的意思,话到嘴边却又噎回了肚子的语重心长:“夏儿啊,皇祖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