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八年多方拜师学艺、勤学苦练,再加上前世的所学,以为自己在学问上怎么也算是小有所成,可今天这位美颜修士的段话,只听懂了开头和结尾的十个字。不抱什么希望地转头环顾月桐、紫言和博裕,三人忙四处乱看不敢接茬。顾盼跺脚叹道:“你们这些粗人!”
被突然发觉自己半文盲水平打击到的顾盼,也没有了逛的心思,往客栈的方向折返。紫言和博裕面面相觑,月桐灵机动,说到:“小姐,咱们昨天路过久安桥时,不是发现有个雅致的饭庄吗?紫言还说光是闻着饭菜味都觉得香,要不咱们去尝尝啊?”这么说,顾盼想起来昨天还真是有这么个布置讨喜的地方,兴致也来了,“走吧。”于是四人走到了这家饭庄,落座点菜。等上菜时,门口进来位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品貌非凡,风姿特秀,如芝兰玉树,瞬间抓人眼球。这位男子随意落座在处空桌,其两名随从在他身后左右而立。店小二显然也愣了下,更热情地端茶倒水。美男简单点了几样饭菜,仿佛感觉到顾盼花痴的注视,向这边看来,顾盼忙老脸红地四处乱看,美男轻轻笑了下,如春晓之花,遂优雅地举箸夹菜。
顾盼吃的差不多时,门口又急匆匆进来大帮人,领头名容貌艳丽的女子,雷达样扫描了餐厅圈,惊喜发现美男正好也在,大步来到他的近前。美男身后随从各向前步,美女身后的侍卫也都挺身向前护卫,餐厅里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两拨人。美男侧头示意随从退下,对美女说:“谢某有公务在身,就不陪女君了,告辞。”他的随从将银两放在桌上,三人起身就要离开。没想到美女伸手就拉住他的衣袖,双目饱含深情说道:“谢公子,你好狠的心啊!我日夜兼程赶来就为见你面,你就不能跟我多说两句吗?”
餐厅里正看戏的人们议论纷纷,彧朝历来男多女少,当大家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子深情款款的表白,这个男的还不领情,愤愤不平。美男略低了下眼眉,春花笑,遂对女子正色道:“女君,谢某还要赶路,不如我们日后京城见面如何?”大家见他态度好转,也不再为难,反而劝起女子道:“姑娘,男儿行事多不易,就按他说如何?”美女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他离开了。
这种段子顾盼以前电视电影的看的可多了,接着专心把饭菜吃完,月桐等随她起身离开。四人走到久安桥附近,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喧哗,原来又是那两个冤家,女子紧紧扯着男子的袖子不放,之后也未见男子闪躲,女子不知为何突然就松开手臂,揉着手背,对着男子声泪俱下,将男子及两名随从步步紧逼到桥头狭窄的角落里。然后女子喝退自己的手下,冷笑声,对着男子三人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啊!不好,这个女人是要强抢男人啊,我还以为她是个好的。”月桐吃惊到。彧朝的律令规定如果男子坏了女子的清白,就要娶为正妻,终生不得停妻再娶。看来这个女人不但对这个美男势在必得,还对那两个随从视为无物,捎带上了人家辈子的婚姻自由。帮还是不帮呢?紫言和博裕两人同为侍卫感同身受,热切地看着自家小姐,这时候如果出手,只有顾盼了,他们仨也是男人,现在出去就是肉包子打狗。被挤在角落里的男子仿佛感受到顾盼几人似的,在这么个关头,向她们藏身的地方看来眼。这眼虽然隔得有点远看不太真切,顾盼却感性得觉得好像秒懂了他的无奈、愤怒和求助,怦然心动,迅速整理好面纱,拍拍头上的杂草,起身蹦跳着向几人过去。
男子三人正对着顾盼看将过来,女子解衣的手势也随之顿,回眸凌厉地看了顾盼眼,终是停下了动作。顾盼没等她开口,声音嫩嫩地先问:“大姐姐你怎么想在这里洗澡啊?俺娘说了,澡要搁家洗,在外面洗澡的女人不是良家妇女。”男子嗤笑声,双目亮亮地看着顾盼,两个随从也忍俊不禁。女子怒骂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哪来的滚哪去!”
“哈哈,那还真是要让你失望了”,顾盼话锋转,倏地抽出腰中软剑,指向女子脖颈,女子顿时僵硬了身体,嗔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你可知我是何人?”男子也向顾盼使眼色,让她不要管了。顾盼却陡生出股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叛逆之情,银铃般笑道:“你是何人,与我何干?你只知我便是盛京以北最有名的花蝴蝶你花奶奶是也!跟我比抢男人,你还嫩着呢!”话音还未落,男子的道令下:“就是她!抓她回府!”两随从个纵身擒拿,制住顾盼;个取下顾盼手中软剑,顺便还不小心撞了那女子趔趄。男子施施然信步走出角落,对女子作揖说:“谢某还要审案,郡主保重!”三人羁押着顾盼飞速离去。
月桐三人集体傻了,月桐最先醒过神来,猛锤紫言、博裕二人:“你们两个莽夫,还不快去追人!”二人如梦方醒,嗖嗖起身追去。月桐心窝乱颤,两股战战跑去客栈找顾将军报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