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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其无语地推开元洛逸,好好地给陆景初检查了一番。
脉象平稳,身体各方面的重创都已经恢复了,而能够流泪说明她已经恢复意识和知觉了,只是看她现在的情况,又不像是一时半会能醒的。
“等等吧,观察几天,说不定就醒了。”
又是这句话,让元洛逸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一半,说不定说不定,那也就是有可能根本醒不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大年三十,玄一也很不好意思,他也没什么办法,他的职责就是把人救活把病治好,可是这明明就是一个大好人,叫他能怎么办。
灰溜溜的,他又躲回了归元寺,开始了他的冬眠。
年三十那天,几乎一年不与睿王府来往的麟王府,送来了礼物。
和去年一样,元洛琛特意为陆景初准备了一份新年礼物。
他去北寒之地,不只是为了找药,那里特有的千年寒玉据说玲珑剔透,而且带在身上,能够强身健体,驱凶避邪。
白玉,最能衬托灵动的女子。他命人将其打磨成一根梨花簪,雕工细致,异常美丽。他相信,若是她插在发间,肯定是锦上添花。
当然,他自然不会想到,耗费如此苦心的簪子,最终会插向他的胸口。
元洛逸收到礼物的时候,没有退回去,只是放在了梨清苑里,他不替她做决定,一切等她醒来了然后自己处理。
这一夜,整个京城依旧烟火繁盛,他抱着她上了高楼,在璀璨的烟花和星辰下,他搂着她,轻轻地吻了她。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转眼就一年了。
她也睡了足足有一年了。
一月的时候,元凌天再次派他出了趟门,不过没什么大事,三天他就回来了。
匆匆地走进府里,大家都低着头,惶恐不敢言论的样子。
一向敏锐的他立刻察觉出有什么事情,厉声冲卫然吼道:“有什么事直说,别告诉我是跟她有关的!”
危险的视线扫过众人,大家一下子就跪下了,卫然道:“王爷,是……是皇上派人接走了王妃!”
“你说什么?”元洛逸微微一愣,父皇怎么会突然接走初儿?忽然的,他有些不安。
“王爷恕罪,李公公拿着皇上的圣旨来的,属下……属下实在不敢抗旨!”
“知道了。”他烦躁地回了一句,直接又出门跨上马朝皇宫驶去。
御书房里,元凌天正在跟元洛琛下棋,一个神态安逸放送,一个却心不在焉。
“洛琛,这局你又要输了。”元凌天落下最后一个子。
“父皇英明,儿臣实在不才。”元洛琛看了眼棋局,无奈地勾起嘴角,这局真是败得太丑了。他不知道父皇突然召他来下棋是为了什么,可是他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甚至他觉得,下棋只是在等某个人,或许,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元洛逸着急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下棋的两人,有些错愕。
“这么慌张做什么?要把朕的御书房给拆了吗?”元凌天神情有些严肃地看着门口的元洛逸。
“是儿臣无礼,望父皇见谅。”
“过来坐吧。”元凌天示意元洛琛将棋盘收拾一下。
元洛逸神情有些焦急,快步走过去并未坐下,“父皇,她在哪里?”
“怕朕把你的王妃吃了吗?”
元洛琛收拾棋盘的手一顿,微微皱眉地在两人身上打量一番。
元凌天神色有些不悦,身子有些虚地靠在椅背上,敲了敲桌子:“叫你收拾棋盘,你看着我们做什么?”
元洛琛神色一凛,低头继续收拾,元洛逸也坐在了桌边。
“怎么?兄弟两人像不认识似的,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吗?觉得你们母妃死了,就没有人管你们了是吗?”
“父皇不要动怒,是儿臣无礼了。”两人道着歉,互相不咸不淡地打了声招呼。
“做戏!还真是会做戏!”元凌天冷哼一声,“朕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识过,就你们这点表面功夫,以为瞒得住朕!”
他这一挑明,两人都低着头不再说话。
元凌天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淡淡地道:“说吧,你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再看向他的时候,都不说话。
砰的一声,元凌天将手里的茶杯砸到桌上,面色阴沉地道:“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吧,叫你们说话就说话。”
“父皇,儿臣只想要回自己的王妃。”元洛逸先开口。
“那你呢?”元凌天望向元洛琛,后者依旧沉默着不说话。
“哼,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这一年来,你们做过什么,以为朕都不知道?朕就想看看你们究竟要闹到何时,洛琛,你说,你想的是不是跟他一样的?”
“儿臣的王妃在自己府里,怎么会跟六弟想的是一样的。”他淡淡地,语气不卑不亢。
元凌天虽然看着气虚体弱,可是眼角眉梢的威严却是不容忽视。
“不要跟朕装腔作势了,或许朕要提醒一下你们。”说着,他拿出一块小小的玉石,在手里把玩着。
元洛逸和元洛琛脸色猛然大变,那是陆景初含在嘴里的玉石,她就靠着这个小小的玉石保护着身体,两人不敢想象没有这个东西,会发生什么事情!
“父皇……”两人的语气有着相似的急切,甚至是有些愤怒。
元凌天满不在乎地看着两人,“怎么?是忍不住要造.反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