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很多专家了,这种药,一经服用,过了潜伏期后,就会产生瘾患,而且,想要戒药,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说,她服了这药?”厉沉溪说话时,几乎找不准自己的音腔。
黄毅点了点头,转瞬,就听到老板面色铁青的抬手一把扯开了领带,毫不犹豫的也将那份文件,狠厉的扔给了自己。
“过琳人呢?”厉沉溪咬牙切齿,强忍着满腔的怨愤。
这就是韩采苓口中所说的‘报应’是吗?那个疯女人,死到临头了,还想拉舒窈做垫背,利用舒窈对孩子的迫切思念之情,逼着她服用这种药!
这是想毁了她一辈子吗?
最关键的,若这就是‘报应’那为什么不是冲着他来?非要让舒窈,饱尝这种痛苦做什么!
黄毅吓得一哆嗦,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才说,“过琳还没找到,好像是她和韩采苓早就设计好了,警方的人,也在寻找过琳呢!”
“找!”厉沉溪冷冷的复数了一字后,霍然抬手,滑下了车窗,他只觉得胸口很沉,很闷,像压抑了什么,又像是被人点燃了什么,只觉得一瞬间,烧的心肺剧焚,也烧的理智全无。
这种感觉,像有人生生的将他剥皮抽筋,身体的每滴血液,每个细胞,都在叫嚣,都在宣泄,都在燃烧!
差不多同一时间,城市另一边,舒窈也从一栋 老式居民楼里走了出来。
她一直到迈步上车,脑海中还嗡嗡作响,思绪空白。
手中拿着的那份文件,身形隐隐作颤。
她好不容易托人找到了福利院的院长,因为福利院早已倒闭,院长那边能查询的资料并不多。
在了解了一切后,院长还是愿意帮她,找到了四年前福利院倒闭前夕,符合年龄的孩子领养记录。
因为福利院也倒闭了,院长此举,也算不上破坏隐私,差不多有十几个年龄相符的男孩子被先后领养。
文件记录倒不是很全,毕竟几年了,可能有的父母带着孩子,移居他处也说不定。
最重要的,也是最让舒窈头疼的,是这十几个孩子,五年从年龄,还是经历,几乎和她丢失的孩子,相差无几。
想要找寻,又岂能是一个难字可以形容的!
她要向有关部门一一提交申请dna鉴定的申请吗?就算她可以这么做,但那些孩子们的养父母们,又会同意吗?
自己领养的孩子,养育了几年之久,现在突然有个说是亲生母亲的女人找上门,他们就要乖乖的带着孩子去做dna鉴定?
天方夜谭,荒谬至极。
但是,如果不这么做,那她的孩子怎么办?
难道要就此一辈子,抱憾终身,连自己的亲骨肉面容是什么样的,过得好不好,都不得而知?
那样,她就算是死,也死不瞑目!
她越想越乱,心绪随着情绪的波动,而越发不受控制,体内那种隐隐作祟的感觉,就像是奔腾的洪水,再次狂啸。
舒窈深呼吸,想要努力扼制下这种感觉,但每每愈想控制,就欲罢不能。
这种反应很快,完全出其不意,更容易随着她心情的波动,而反复无常。
她忍不住,也控制不了,不断发颤的手臂,慢慢的伸向了副驾驶座上放着的包包,慢慢的,拿出了个白色的小药盒。
倒出一粒,就一粒,就能让这种感觉彻底烟消云散。
她呼吸开始不稳,整个人越想要高度紧张,越适得其反,就连平时简单的动作,此时都做不好。
抖动的手不听指挥,药粒在瓶子中稀里哗啦的碰撞着,她焦急的抿着唇,倏然,车窗外一只孔武有力的单臂,一把就扣住了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