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妃听得明世隐这声唤,这才回头笑道:“隐儿怎的来了?”
明世隐身上还穿着那朝服,看来应该是刚刚下朝不久,而明世隐身边还立着一位青年,一袭玄衣,一双凤目,死死的盯着宁太妃拉着的庄周的那双手。
“本……本汗想着前来与扁鹊先生议事……”明世隐瞧瞧的望了庄周一眼,脸上有些泛起了红。
“只怕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宁太妃眼尖,瞧见了明世隐的小动作,只得心中暗笑明里调侃。
扁鹊这眼神儿又瞧向了被宁太妃拉住的庄周,明明是以妖媚出名的魇,此刻却如那良家的妇女般,竟是透出了几分无助和可怜。
“这位是……?”宁太妃终得注意到了站在明世隐旁边的扁鹊。
“哦……”明世隐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还未向扁鹊介绍宁太妃,也未向宁太妃介绍扁鹊:“母妃,这是扁鹊先生。先生,这是宁太妃。”
“您就是扁鹊先生?”宁太妃有些诧异,这扁鹊之名几十年前便听过,当时的扁鹊瞧来面相似乎就是二十出头的青年,怎的几十年过去了,还是如此年轻?
扁鹊瞧起来似乎不太想给宁太妃面子,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宁太妃也未将这些放于心上:“那这位姑娘便就是你的侍女了?”
“侍女?”扁鹊这才想起前几日自己对着明世隐说庄周是自己的侍女,想必是传了出去。
扁鹊定定的瞧着庄周,嘴角竟是有些邪气的勾了起来:“他可不是什么侍女,他是……我的侍妾。”
侍妾?!
这一下,不光宁太妃,连明世隐的眼中都有了些不可置信。
宁太妃听到侍妾那二字立即便放开了拉着庄周的手。
这女子原是个有了主儿的?!
而庄周的眼眸却是一下子亮了起来。
“太妃!”身后的门蓦然打了开来,李白面上瞧来十分焦急。
然,门口这气氛是极怪的,九尾灵狐本就是对这气氛极为敏锐的生物,李白下意识的就又把那门——关了上。
“这姑娘是你的侍妾?!”宁太妃着起急来声音是有些尖利的,听得扁鹊耳朵十分不适。
“先……先生……他……”明世隐讲起话来都有了一些结巴。
他是不信的,庄周怎么可能会是扁鹊的侍妾?
若庄周是扁鹊的侍妾……扁鹊又早早的知晓了自己对庄周的心思……这便就是欺骗了罢……
“太白,你出来。”扁鹊对着那方才刚刚关紧的门里唤了一声。
那门这才吱呀呀的又打了开来,露出李白那张有些憋屈的脸:“师父,徒儿什么都不知晓……”
“我知晓。”扁鹊并未怀疑李白先前知晓些什么。
“那……师父您喊徒儿出来,是为何?”李白瞧上去也是有了些可怜。
“你师母与太妃娘娘在你的门口站了许久,你也不晓得招待招待?”扁鹊开始没事找事。
“是徒儿的不是……”李白垂了头,师父啊,您到底知不知晓徒儿这才刚刚招待完这个妇人啊!
不晓得李白委屈的扁鹊只是笑着望向了庄周。
庄周虽说是已然和扁鹊互通了心意,可庄周也知晓自己身份卑微,只是只低贱的魇,扁鹊却是上神,这怎么说也是庄周配不上扁鹊,即使是做扁鹊的侍妾,怕不也是高估了庄周。
“子休姑娘……”明世隐还要开口,庄周便对着明世隐行了个礼,歉然道:“奴婢身份卑微,只敢以侍女自居,先前瞒着可汗,对不住了。”
宁太妃却有了些反感,面上已然瞧得出十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