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店主看来也是个抠馊之人,天儿都黑的彻底了,整个饭堂也只是点了五根蜡烛,映的气氛明明暗暗的阴李白觉得这顿饭吃的很压抑。
这圣医仙君性子怎的如此闷?虽说食不言,寝不语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可这扁鹊未免也太无趣了些,而这无趣的人要当自己三年的师父……
正当李白惆怅之际,扁鹊缓缓放下筷子,周身气场变的不善起来。
客栈正门跨进一人,此人姣好的五官带了分睡意,慢悠悠的动作说不出的慵懒。外套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肩膀和锁骨就那么露了出来,青绿的外衫在腰腹初被收紧,腰带还在后方系了个蝴蝶结,左右上臂也是装饰了两个蝴蝶结。
这是……雌性?还是……雄性?
“这是梦魇之魔”扁鹊开口提醒李白才警惕起来,扁鹊谨慎的打量着那个梦魇之魔。
相传梦魇之魔最是能摄人心魄,潜入睡梦之中便能悄无声息的夺了生人的魂,民间有传被梦魇后的人大多都神志不清或不灵光就是因此。
那梦魇之魔微眯双眸打量了一圈儿,小二很有眼里见儿的凑上前哈腰道:“这位客人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梦魇的目光在李白这方停留一会儿,声音带了几分空灵,缓道:“一间上房,一些吃食。”
“好嘞!”
李白睡的很是不稳,似有什么东西压住了胸口,呼吸不畅,迷迷糊糊间似是听到了隔壁扁鹊的声音:
“信不信本仙君让你灰飞烟灭!”
“仙君莫气~”
“你敢暗算本仙君!”
隔壁扁鹊房中,烛火昏黄不定,床幔之中扁鹊衣衫半解一脸怒意,有一人覆了他身上,青绿的外衫褪到了臂弯,腰带此刻松松垮垮的缠了身上,布料贴合腰身,愈发显得腰肢纤细。
一双水眸波光流转,带了几分媚意,几分懒意,看那五官,却是今日的那位梦魇之魔。
扁鹊身上没了什么力气,梦魇之魔最能摄人心魄,哪怕是位列仙班有圣医仙君之称的扁鹊也是受不住这厮的偷袭。
“仙君怎的如此无趣。”梦魇又近了一分,扁鹊难堪的偏过头,若是在看这梦魇,只怕自己失了魂魄而不自知:“梦魇,今日之仇,我必报!”
“不知仙君如何个报法?”梦魇笑嘻嘻的凑上扁鹊耳根:“就算报仇,也总得知道我名字不是?”
扁鹊递来一个恨恨的眼神,梦魇笑眯眯的收下:“我叫庄周。”
“哪个管你叫什么,你今日辱我,我来日必偿”扁鹊恨不能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吃下肚去。
自古仙魔不两立,仙人看不惯魔者的粗暴不耻,魔者看不惯仙人的拘守正道。两方一旦看不顺眼了,就要起矛盾。
庄周嘿嘿一笑,凑了扁鹊的耳廓边,气吐如兰:“仙君这便生气了?那若是让仙君知晓……我倾慕仙君已久,岂不更气?”
“你!”扁鹊面色发赤,思来定是气急。
“外人皆传圣医仙君是个高冷孤傲之人,现在看来嘛……”庄周对着扁鹊的耳蜗吹了口气,气息灼热烫的扁鹊不禁一抖:“仙君还是蛮有人情味的嘛~”
“身为男子,行为如此放荡可耻!不知羞!”扁鹊恨声道。
庄周怔了一下,随即坐立起身,与之前的妖娆模样不同,庄周的唇角紧紧抿着,似乎在憋笑。
良久庄周才抬眼问道:“仙君看我,可是男身?”
扁鹊挣扎了一下,发现体力并无恢复,心中不禁憋屈得慌:“自然!”
“噗哈哈哈哈”庄周笑的很不雅。
“你笑甚,莫不成你是女子?”扁鹊鄙夷的上下打量庄周。
庄周实在憋不住笑,良久抬袖擦了擦笑出的泪水,道:“仙君可知我们梦魇一族并无性别之分?”
“那又如何?”
“被我们魇住的人,若是亲近女色,便视我们为女子;若是亲近男色……”庄周满意的看着扁鹊的脸越来越红,已濒临爆发——
“便视我们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