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更为重要。
但雷虎曾经答应过朱凤,一定会明媒正娶朱凤,所以这场婚事他十分看重。
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朱凤脸颊红扑扑的,笑得合不拢嘴。
他终于成婚了。
他和雷虎终于成婚了。
明明他还未到成年之日,却已经嫁给了雷虎,朱凤感觉这一切都很幸福,也很不可思议。
倚靠着雷虎结实健硕的胸膛,朱凤点缀着长睫毛的眼帘轻轻闭合,任由和煦的晚风吹拂自己的脸,带走脸上那股由内而外的热量。
不知不觉,马已经走到了将军府的大门口。
“夫人,你睡着了吗?”
依然闭着眼睛,朱凤摇摇头,唇角勾起幸福的浅笑,“没有……”
睁开眼,朱凤朝雷虎伸出双臂,“抱我下马。”
“是,遵命。”雷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将朱凤抱下马。
没有放朱凤下来,他直接打横抱着朱凤回到两个人的房间里。
这房间早就被下人们布置成了新房的样子,到处都贴着双喜红字,床品也都换成绣金龙凤的大红色。
烛火摇曳,没了其他人,也没了热闹的声音,朱凤与雷虎面对面,开始害羞了起来。
“今晚是我们两个的洞房花烛夜,我……我要做什么啊?”
看到朱凤一张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雷虎眯起眼睛笑吟吟道:“夫人你啊……你应该先脱衣服……”
“脱衣服?”朱凤惊了,反而揪住自己的衣襟,“干嘛脱衣服?要脱也不该我先脱,而应该是你先脱!”
搞不懂朱凤的逻辑雷虎抓了抓后脑勺。
明明他今晚喝了那么多酒,可此时此刻神志却无比清醒。
他知道,他好喜欢朱凤,好爱朱凤。
“夫人,你真美。”
心脏用力跳了一下,朱凤被称赞,反而手足无措,“什、什么美啊……我自己长成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
要说从前,朱凤觉得自己的容貌还是值得吹嘘一番的,然而自从他自作自受被烫伤之后,虽然现在疤痕基本看不见了,但朱凤自己还是认为自己的容貌有了瑕疵,因此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美了。
而且即便没有烫伤,他也美不过展天白。
“不,夫人……”雷虎摇摇头,“我的夫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大美人!”
被雷虎夸上了天,朱凤越来越难为情,“好啦你肯定是喝多了,少说两句……”
“不,我偏要说。”雷虎一边说一边温柔地抓起朱凤小小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我家夫人最可爱最迷人最漂亮……是天底下最好的夫人!”
羞得无地自容,朱凤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那么我美丽的夫人,现在能不能帮你的夫君我宽衣解带啊?”
“什么?”朱凤瞪大双眼。
“是夫人你自己说的,要脱也该我先脱啊!”雷虎笑容狡黠。
朱凤撇撇嘴,“所以为什么是我帮你脱?”
“那就换换?我来帮夫人脱……”说着,雷虎一双大手伸向朱凤的腰间。
“欸等等!”朱凤立即冲雷虎摆手,制止雷虎,“还、还是我帮你脱吧!”
吞了口口水,朱凤红着脸帮雷虎宽衣解带。
明明跟雷虎做过那种事,可朱凤还是觉得害羞,一颗心怦怦直跳,整个人也从头红到脚。
在朱凤帮雷虎脱衣服的时候,雷虎也没闲着,一双手不老实地在朱凤的身上摸来摸去,最终还是在自己脱溜光的同时,也扒掉了朱凤身上的衣服。
一对新婚夫夫坦诚相见,朱凤害羞得将自己的脸埋进了雷虎结实健硕的胸膛里。
“夫人,我会一辈子都爱你,对你好的。”
在和朱凤一起躺下来之后,雷虎忍不住在朱凤的耳边说甜言蜜语。
“夫人你呢?”
“我……”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朱凤小声嘟哝:“我也会……一辈子爱你。”
尾音被雷虎疯狂的吻吞掉,朱凤就这么和雷虎吻在一起,尽享鱼水之欢。
……
第二天,先醒过来的人是朱凤。
看着呼呼大睡的枕边人,朱凤笑弯了一双漂亮的眉眼。
他真的好幸福。
在大婚之日前夕,展天白对他说起了一件事——弦歌在军营里过世了。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弦歌的名字了,朱凤一时间有些恍惚。
弦歌,本来和他、蓝沁一起作为丞相范宁的棋子,在端木璃的王府中做男宠。
和蓝沁不同,朱凤与弦歌都害过展天白。
只不过他幡然悔悟了,可弦歌却执迷不悟,最终铸成大错被端木璃充为军女支。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听说过弦歌的消息了。
展天白告诉他,弦歌在军营里染了病,在一年前就过世了。
这件事让朱凤唏嘘不已。
如果当初他没有改过自新的话,恐怕也会迎来和弦歌一样的结局吧?
倘若真是如此,他就不可能遇见雷虎,雷虎也不会爱上他,更不会娶他了。
隔空描画雷虎俊朗深邃的五官,朱凤一双弯成弦月的大眼睛禁不住湿润了。
他很感激展天白,很感激端木璃,很感激蓝沁,很感激雷虎,也很感激老天爷……要感激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感激他们与他相遇,感激他们让他改变。
对于自己现在的生活,朱凤很满足。
但他心知肚明,自己不能安于现状。
所有人都在努力,他也不能懈怠。
从今往后,他就是远东大将军的夫人了,他立志要成为雷虎的贤内助,辅佐雷虎好好地保卫他们的家园——南楚。
“夫君,我爱你。”
轻声道出这句话,朱凤在雷虎的鼻尖上吧唧亲了一口。
“我也爱你,夫人。”
雷虎睁开双眼,一个饿虎扑食将朱凤扑倒在床上。
洞房花烛夜的第二天——一整天雷虎和朱凤都没有出屋,或者说是没有下床。
今天,天气响晴,万里无云,灿烂的阳光照得远东大将军府的金字招牌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