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的强攻之下,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时间,双方差距悬殊。
是以程咬金觉得,以他们此刻的势头,一举覆灭李唐应当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在西域征战,其实过得不轻松,倒不如早日归去。
在战场上程咬金是不会轻易认怂的,毕竟他的实力也不算弱。如果不是前面高手太多,说不定也是天下排得上名号的大将了。
既然有程咬金开了头,宇文成都亦是拱手说道:“元帅说得不错,如今就该趁势而进,绝对不能给李唐喘息的机会了。”
宇文成都和李唐有着私怨的存在,毕竟当初李建成带人攻破江都,把宇文化及给杀了。无论父子二人关系如何,可血缘上是改变不了的。
自古以来,替父报仇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此刻宇文成都想要早日解决,也算是情理之中。罗成表示能够理解,却依旧看着众人。
虽然战端还没有开启,可是罗成已经有所察觉,恐怕这次战斗没有那么简单。难道说李渊竟然准备同他决一死战吗,这倒有些意思。
此刻的罗成更多的还是猜测,毕竟他不知道李渊在想什么。可他还是会尽可能的考虑周全,免得让己方遭受不应当的损失。
众人皆出言附和,现在表态也是很关键的一点。总不能摆出一副超然世外的模样,当大战发生之后,没人能够逃得了关系。
罗成轻轻点头,他在考虑众人所言,他是否应该进军,又该如何进军。绝对不能鲁莽急躁的冲进去,这未必是一件好事。
考虑之后,罗成将目光看向徐茂公,沉吟说道:“此事军师怎么看,吾等已经大败李唐主力,接下来进军高昌,必不能掉以轻心。”
“虽然我军大胜,可是李唐依旧有着相当实力,如果中了敌军计策,恐怕会损失惨重。”罗成慨然说道,没有多少隐瞒。
众人正色,他们当然知道罗成说的意思。李唐的实力确实不弱,否则罗成也不用调集这么多兵马攻打,如果因为一时胜利而乱了阵脚,反倒是得不偿失。
徐茂公听见罗成询问,脸上微笑不改,说道:“元帅无需担心,属下以为李渊经历此败,必然会选择正面一战,而不是另寻机会。”
罗成不由得一呆,这和他的想法有些差别。毕竟这些年来他和李渊也算熟悉,只见其败退而逃,难道他真的会头铁来刚吗?
徐茂公并不含糊,他继续说道:“李渊本就为枭雄之姿,在中原建立李唐霸业,横扫四方。若非元帅实力强横,恐怕当初也未必能轻易将之驱逐到西域。”
“可以说,从中原到西域,李渊已经在卧薪尝胆,意图东山再起了。可今日之败,却是让其知道双方的差距,亦是令其警醒。”
“只要李渊还有恒心,此番就不会选择退却了。因为接二连三的退却,只会令大军溃散,对其并无半分好处,最终也逃不过败亡的下场。”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是,李渊如今已经无路可走了。他们只能选择同我大夏决一死战,或许还能够争取到一线生机。”
徐茂公很快将自己的想法说清,罗成颔首了然,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李渊知道自己跑不了了,所以选择背水一战吗?
“军师分析得是,李渊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只能选择一战。既然如此,吾等也莫要在此耽搁的时间,即刻进军高昌吧。”罗成沉声颔首道。
主将皆拱手称是,他们都能看见罗成脸上流露出的坚毅之色。这说明罗成当真下定了决心,势必要在此战将李唐彻底覆灭。
就这样,大军飞快调动起来,往高昌而去。
与此同时,罗成也派人传令给在北境侵扰的乌延,率领大军往高昌而去。都到决战的份上了,侵扰敌军显然失去了意义。
且经过此前一战,乌延对罗成可以说是心悦诚服,简直要成为他的小迷弟了。当初看见罗成神威,着实是将之震惊到了。
这么恐怖的力量,从罗成身上施展出来,岂不是说明罗成已经超脱了人的范畴。如此力量,简直是匪夷所思,给人的震撼也是最深的。
毫无疑问,罗成同李元霸的那一战,已经领突厥士卒包括乌延在内完全臣服。他们根本就没有反对的理由啊,罗成这么强,不就是大腿级别的存在吗?
罗成倒是不在意乌延等人想什么,只要他们不违背自己的命令,那就没有事情。诸事皆在其掌握之中,出不了意外。
哪怕是当初强横的突厥,不也是覆灭在他的手上。如今的突厥原本就臣服大夏,这些自然不是问题,震不震撼都一个样。
日后的乌延恐怕会彻底的沦为罗成的追随者,这不用于此前的敬畏。如今已经转变成了敬仰了,妥妥的天可汗,天之骄子。
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罗成直接带兵向高昌逼近,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他原本就是果决之人,既然已经下达命令,就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开始行动。此番进攻李唐,更是容不得出现差池。
此刻的罗成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如果李渊当真选择决一死战,那会是什么模样呢。恐怕又能杀得酣畅淋漓了吧,固心中所愿。
在另一边,李唐也在准备接下来的大战。
和徐茂公猜测的一样,李渊并不愿意继续退却,他只想用决战来争取最后的机会。如果他们成功了,自然皆大欢喜,可如果战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就是彻底的搏命,李渊欲要用自己的性命来博那一线生机。后退终将死路一条,他们没有先前的条件,因时而异。
或许李渊会丧命于此,可这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因为这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亦是亲自去完成的,当此战结束之后,只会是释然。
都到这个份上了,胜负反倒是次要的。李渊唯有争这一口气,才能够甘心。否则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下,自己终身只是一个懦夫吗?
野望依旧在,只是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