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才能保住你的命!幸亏我拦住了,不然你现在什么模样还不自知。”历母颠倒黑白是非,只管往萧予溪身上泼脏水。
殊不知,历母尖利的话语已然被门口的萧予溪听得一清二楚,她下意识地反驳,“没有,我不想云柏截肢的,我没有。”
历云柏正想说话,就被门口萧予溪的反驳打断了。
只见萧予溪坐着轮椅,脸上带着悲切,历云柏其实已经心向着萧予溪了。
历母被人第一次这么驳回,火冒三丈,“你来干什么,非要害死历云柏才够吗?”
萧予溪闻言,猛烈的摇头。简巍昂自然都听见了,心下对萧予溪的遭遇更加心疼,可现在的场合哪有他插话的余地,只得沉默地站在萧予溪的身后。
“好了,妈。”历云柏适时的开口了,同时也阻止了历母的话头。
历母一噎,看向历云柏神色莫名的脸色,也不说话了,只恶狠狠的瞪着萧予溪。
萧予溪还是很愧疚,都是因为她,云柏才会……想到这,萧予溪心里还是很难过,就想用手去转轮子,往后退。
简巍昂怎么可能会让萧予溪得逞,在萧予溪的手放上轮子前,径直将轮椅往里推了进去。
萧予溪时没想到,简巍昂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而后,又听简巍昂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云柏,其实你已经昏迷了四天了,本来你是要没救的了,是予溪,亲自给你去抓蛇,你知道吗,当时予溪独自一个人在山上找了多长时间吗?整整一个晚上,中途还晕了一次,直到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那条蛇就缠在她的脖颈上,来到医院的时候,就是这个右手满满的伤痕,不仅有刮伤,还有击打的痕迹。”顿了顿,“你要知道,她只是个女人,可她宁愿自己死也要拼命救你,我言尽于此。”
简巍昂说的这些话,虽然有些轻描淡写,但在历云柏听来,却是惊心动魄。
萧予溪听着听着,眼泪不自主地流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想擦干眼泪,刚想抬起的右手顿了顿,又换成了左手。
历云柏自然注意到了,越发心疼,恨不得现在就下床去抱抱让自己心疼的女孩。
历母脸色愈来愈黑,最后还是拎起自己的包走了。
简巍昂在说的时候,忍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最后还要贴心的将萧予溪推到床边,能让历云柏一伸手就能碰到,随后也离开了这个病房,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等到简巍昂走后,历云柏伸手抱住了萧予溪,轻声唤道,“予溪、予溪……”
萧予溪被耳边的呼唤,鼻子又开始泛酸了,只听她嘶哑道,“云柏,只要你没事就好,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都是因为我,呜呜……”自责的话还未说完,萧予溪最后还是没忍住,埋在历云柏的怀里哭了起来。
自从两人蜜月回来以后,萧予溪越发心思敏感了许多,再也没有以前的坚强、敢爱敢恨的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