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真的?”杨隐惊道,“但以他一人之力未必能帮到我们多少啊。”
“我是相信此一时,彼一时的。你想,孙庭凯的事情过去也已经三年了,干部都换过岗了,即使有人清楚知道当时的事,也没几个会一直把这些记在心上。再有,你知道现在的市长是谁吗?”沈蕴秋说。
“谁?”杨隐与余竞冬一起问。
“向天华。”
“他?”杨隐摇摇头,“向天华升得倒是快。不过,当初在G市,他帮过我们不少忙,齐隽也一直很看好他。”
“DZ一把手都全了,下面的人除了正直的,就是见风使舵的。正直的人会觉得我们当初做得对,见风使舵的人会跟着领导的风向标走,你们还担心吗?”沈蕴秋说。
余竞冬笑道:“现在这些官场信息,你比我们都灵通啊!”
沈蕴秋也笑着说:“正好碰巧是认识的人才会知道,也不是所有的信息都会提前知晓的。”
“这已经足够了。”秋雅说,“比起我们当初在乌拉满世界乱撞的惨况,哪怕有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都可以看作是福音了!”
沈蕴秋搂着秋雅的肩说:“过去的事就不要老想着了,我们总是要向前看的。”她突然抬头问余竞冬同,“你俩交往几年了?老太太去了都这么久了,还不结婚吗?”
被她冷不丁一问,秋雅刚还有着浅浅笑意的脸马上阴了下来。余竞冬犹豫了一下说:“我是想结啊,正好你们都在,帮我把她的工作做通了吧!”
杨隐和沈蕴秋都没想到是秋雅不肯结婚,沈蕴秋忍不住摇着秋雅的胳膊问:“你这是为什么啊?”
秋雅眼里的哀伤几乎要跌落下来,“蕴秋,你也是女人,你难道不能明白我是为什么?”
沈蕴秋一愣,忖度着秋雅的心思,忽然明白她应该是为了自己失身于金海青,而不愿意再嫁给余竞冬。想明白这层,沈蕴秋立即心痛地抱住秋雅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怎么这么傻啊!难道你想让他陪着你一辈子不娶吗?”
秋雅听得这话惊惧地推开沈蕴秋说:“不!我没这样想!我愿意看着竞冬娶妻生子,我会为他高兴!”
余竞冬显然已为这个问题与秋雅谈过无数次,此时听来已没有太多的表情,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他问杨隐要了根烟,独自点了抽起来,大口大口的烟圈从他嘴里吐出来,像是要把心里的郁闷一起吐完似的。
沈蕴秋把秋雅拉近自己后说:“秋雅,竞冬是人不是物件。他会眼看着你孤身一人,而自己另娶吗?如果他是这样的人,他还会是你爱的那个人吗?你如果一直这样想,你们俩都不会再快乐,也就永远走不出乌拉这件事带给你们的阴影!”
“你不明白的,我一想到自己和那样龌龊的人在一起,就不能容忍自己再跟竞冬一起。”秋雅无助地说。
“你傻啊,那个人龌龊,不是你也龌龊!千万不要因为这样的心思,让你们白白错失了彼此,听到没有?”沈蕴秋急道。
余竞冬已经抽完手里的烟,抬头对沈蕴秋说:“你不要再劝了。反正,她不愿意结婚就随她吧,无非是一纸婚书而已,只要在一起就行了。”
沈蕴秋还想再劝,杨隐也向她摇手示意不要说了,她只好作罢,心里却更难过了,为秋雅和余竞冬这几年经历的悲欢。
送走连夜赶回S市的余竞冬和秋雅,杨隐将沈蕴秋抱入自己怀里,“幸亏你在我身边,一直都在!”
沈蕴秋伤心地说:“我很替他们难过!这么好的两个人,却偏偏让他们经历这么多的背叛与伤痛,老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开开眼啊?”
“秋雅一直是个坚强的人,她只不过还没能解开结在她心里的扣子,只要哪一天解开了,他们的感情阴霾就会一扫而空的!”杨隐边说,边抚摸着沈蕴秋的长发,“我们不也是一步一步从困惑中走出来的吗?”
杨隐不提还好,一提到他们的感情,沈蕴秋埋在心里的阴影立刻浮了上来。医生那句也许再不能生育的话,如此清晰地响在她的耳边,让她浑身战栗。
杨隐发现了她的变化,深悔自己说得不恰当,但话已出口再收不回来,他只有紧紧地搂着她,让她感受自己的存在,“蕴秋,不止是秋雅要忘记那些该忘记的,你也是这样!我们都会好起来,相信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