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竞冬犹豫了一会,说:“四海的法人是沈蕴秋。”
齐市长闻言,挑了挑眉毛,“哦?”
“齐市长,我也觉得为这事特意找来,有点唐突。但目前来说,我得让您知道这件事的原委。那么,就算将来有一天,竞豪真到了说不清的地步,至少您还能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那一步。”余竞冬脸上的郑重,齐市长觉察到了,便说:“那你说说看。”
“成立四海拆迁,本就是因为城投与我们都不合适做拆迁主体。当时,谭董事长提出让沈蕴秋做法人,我就竭力反对,这等于又将竞豪与拆迁绑在了一起。但她很坚持,我们也就同意了。对于这次错拆,沈蕴秋知道后,第一时间就赶往城投协调、安抚拆迁户,也以最快的速度对他们进行了补偿安置。包括昨天的会上,她也是一力承担责任,甚至做好了承担法律后果的准备。她这么做,目的只有一个,按照您当初对我讲的,不能影响了G市的形象。这个事,其实并非仅仅是四海或者竞豪的事,所牵扯的面,不用我说,您也一目了然。沈蕴秋有承担责任的心理准备,我却不能让一个好好的副总就这么毁在这事上。”
余竞冬越说越激动,齐市长听到这里,朝他看一眼,说:“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我只希望这事能安然过去,不希望沈蕴秋因为这事出什么状况,同样不希望其他任何人因这事有什么状况。但,我没这个力量让大家都跟我配合。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余竞冬卡住了话头。
“小余啊,我来G市没多久,得多听各方意见来作决定,不像你们自己的企业可以一言堂。这点你要理解!”齐市长略显无奈地说。
“齐市长,我是个商人,天下之大,哪都可以做生意。如果这事非得由四海或者竞豪来承担,我不保证自己会在G市继续投资下去。”余竞冬说。
“是啊,四海之大,到哪你都能做生意。可是,一个喜欢意气用事的人,到哪都做不长。小余,凡事都有两面,不要急,咱们还是用时间来换结果。嗯?”齐市长毕竟混迹官场多年,对余竞冬这样以商业投资作威胁的事,根本不放在眼里。他真正在乎的是,在这件事上,会不会把他的工作班子牵累进去。他需要权衡,究竟是让孙副市长自个去折腾,还是适当掣肘。所以,他劝余竞冬以时间来换结果。
余竞冬对齐市长的答复是不满意的,却也无可奈何。离开市府,他就打杨隐电话,问了问袁沁蓝的情况,就将话题转至四海被调查一事上。
杨隐倒是劝他不要太担心。关键是金石林、修水根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从常理角度分析,沈蕴秋的处理方式是无可挑剔的,这两个人应该会帮她说话。
余竞冬却仍旧感到担忧,怕这些老实人,最后帮成倒忙也难说。
杨隐因自己暂时脱不开身,只能建议余竞冬让秦海华去把公安那块搞定,既然派出所有人牵扯进来,他们为不让自己出来,应该会去动脑筋的。只不过,怎样让金、修二人不乱说,倒是费些脑筋。他建议,是不是让沈蕴秋自己去找找他们。
余竞冬一口否定,说提都不用跟她提这样的要求。他想了想后,请杨隐再跟报社那边联系联系,最好还是那边搞定,这样就省了许多麻烦。否则,后果真的是不好说。
杨隐表示会尽力去做。两人才挂了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