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没文化的人才会相信的,要想发展信众,获得信仰之力可能会很艰难。
这一修炼,就修炼了五六个小时。吴巧珍以为她感冒不舒服在睡觉,倒也没来打扰她。
天渐渐黑了,农人们开始将鸡鸭牛羊赶回家中,而灵宝对门的张婆婆家里,此时响起了小孩子哭天喊地的声音。
灵宝好奇地出来看,打孩子这风俗,看来是从古至今都没变的啊。
“怎么回事啊?”灵宝问同样出来看热闹的周涛涛。
周涛涛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倒很是了解内情:“张狗娃今天把家里的牛放丢了,他爷爷奶奶从中午找到现在都没找到,正打他呢!”
“打得这么凶,可别把孩子打坏了!我得去劝劝!”灵宝的外婆吴巧珍有些不落忍,于是灵宝和周涛涛,以及周涛涛的奶奶周婆婆也跟着一起去了。
周婆婆和吴巧珍两个劝着,那对面的张婆婆倒是不打狗娃了,自己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起来:
“怎么办哦!那么大头黄牛丢了,八、九千一万块钱呢!怎么办哦!”
灵宝看她哭得实在凄惨,平日里对原主也还不错,便从地上捡起来一片树叶,又到牛栏上捡了一根牛毛,然后运起灵力在树叶上面画了几下。
为了成为一个神通广大的山神,让信众们更信服自己,灵宝学过很多东西,道派神灵们创造的那些符咒她全都会。此时要寻牛,画一道寻踪符也是信手拈来。
当然,她作为神灵,水平高出人间的道士们不知几何,已经完全不需要再依赖于朱砂符咒之类的载体,所以徒手在树叶上画也是一样。
画好了符,她将树叶递给张婆婆:
“张婆婆,你拿着这张片树叶,想着你家的大黄牛,它会告诉你牛在哪里。”
“啥?”张婆婆惊讶得哭腔都梗在了喉咙里,其他人也都是一脸莫名。
“这是一张寻踪符,你试试就知道了。”灵宝耐心解释道。
不知怎么的,张婆婆就想起了灵宝上午在山神庙前,笃定地说拆了神庙会遭报应,结果挖掘机立刻就遭了雷劈的事情来。她当时那神情,就跟知道什么一样无比肯定。
这姑娘是不是有点邪乎啊?
农村的老人,受成长环境影响,多少都有些迷信,尽管灵宝的行为看起来很荒谬,但她从来都不是个爱捉弄人的个性,于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张婆婆还是决定试上一试,按照灵宝所说,她开始默想自家的大黄牛。
旁边的周涛涛一脸怀疑地看着灵宝:“灵宝姐,你是不是脑子发烧还没好?”
灵宝白了他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这话是骂人。
“是不是脑子发烧,待会自然见分晓。”她自信地道。
而张爷爷和吴巧珍都一脸紧张地盯着张婆婆的动作,他们两人,一个是事关切身利益,一个本来就是重度迷信患者,倒是对这事看得很认真。
片刻后,只听张婆婆咦了一声。
“怎么样?”张爷爷关切地问道。
“我看到我们家大黄牛在水湾田那边的芦苇丛边吃别人家的水稻。”
“你那肯定是心里太想找牛了,就幻想出这种画面了。”无神论周涛涛拆台道。
他这么一说,本就不太相信灵宝的张婆婆就觉得有些不靠谱了:“那还真有可能,水湾田那边我们今天找过的,没看到啊。”
说着,摆摆手把树叶还给灵宝,“算了算了,你别跟我这添乱了!”
吴巧珍却很相信自己的外孙女的人品,也历来是个迷信的人,虽然灵宝做的事情确实有些奇怪,但她知道外孙女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捉弄别人取乐,于是便开口帮外孙女说话:
“牛是会走的啊,你刚才去看不在,不代表现在也不在。水湾田那边可对着大马路的,反正又不远,还是去看看为好。万一是真的,你不去看,待会牛被别人牵走那就真找不回来了。”
一头牛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是不菲的财产,张家老夫妻还是不敢冒这个险,于是最终抱着一线希望决定再去看看。
水湾田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过一公里多一点的路程,于是几个人便都跟着一起去了。
不过十多分钟,几人就到达了目的地。
水湾田是一大片水稻田的合称,上面是山坡,坡上长着很多芦苇,下面是成片成片的稻田。
夜色下的稻田墨绿墨绿的,微风吹来水稻独有的味道,芦苇那边传来哗啦哗啦有活物在里头走动的响声。
张婆婆拿着电筒往那边一射,竟然真的看到自家的大黄牛在芦苇丛中站着,正卖力地啃着旁边稻田里的水稻!
一时间,众人看向灵宝的眼神都十分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