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来,米勒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不紧不慢的擦着手上的血迹。
那铃声还是一直响着,米勒弯起唇角,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将手机拿过来。
正是这两天一直不屈不挠的往他手机上打电话的蒋旭言。
就像一条烦人的狗。
米勒最讨厌的就是狗了,那是一种只要给块肉就能死死跟着你的可怕又愚蠢的动物。
连人是高兴还是生气都感觉不出来的动物。
米勒摁下接听键,那边蒋旭言的声音一下子就传了过来,“米勒先生,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
“蒋旭言。”米勒慢悠悠的开口。
他靠在椅背上,将关着金丝雀的笼子也丢到了垃圾桶里。
“栗锦那边不需要你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米勒轻笑了一声,“你不是连那个小歌手都没法儿搞定吗?”
“让人家去流产还被人家缠上了。”
米勒靠在椅背上,“蒋旭言,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
“我最讨厌虐待孩子的人。”
“你打女人,或者做别的什么肮脏事情我都不会管,但你打掉自己的孩子。”米勒歪着头,笑着说:“你真让人觉得恶心。”
被一个疯子说疯子是什么感觉?
大概就是米勒说蒋旭言恶心的感觉。
蒋旭言顿时整张脸就直接沉了下来。
“我现在还能容忍你,是因为你能帮我的公司赚钱,别再打电话给我了,知道吗?”米勒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靠着椅背,指尖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他缓缓闭上眼睛,回忆却飘向了幼时的记忆。
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铁板敲在楼梯栏杆上往下滑动的声音。
还有那个人开锁的声音。
不见天日,饥寒交迫。
幼年的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只会动小孩的人,都让人觉得恶心。”米勒轻哼了一声,声音低的像是在梦呓。
栗锦看着面前齐齐开火的灶台,忍不住在心底发出了惊叹声。
这可是在家里的灶台上绝对看不到的壮观场景。
所有人一起开火,每个人都专注的盯着自己手下的那块案板,仿佛这就是他们追求的所有光和热。
无论多么奇怪的菜到了他们手上都只有被切片切丝的命运。
火焰在锅子底下灼灼燃烧,成了一场食物欢呼的盛宴。
栗锦手上拿着一个本子,看着这么多人一齐开火的样子倒是让她脑海之中灵感一现。
现在的人大多数都是在快节奏又高效的生活之中度日,食物对人来说不仅仅是填饱肚子的一个必需品,更多的是一种治愈和享受。
在真的平常到之前,让观众们先有一个视觉上的享受引起他们的期待感好像也很不错。
这样的话,既能做节目,靠收视率赚钱,还能带一带她栖梧娱乐手下那些综艺感很好的孩子们。
而且也能为接下来开的三家餐厅引流。
一举三得!
栗锦飞快的在纸上写写画画,倒是让旁边几个名厨老师傅诧异的不得了。
难道栗锦不仅想当演员,还要学习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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