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噩梦中惊醒的萧澈,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黑暗让他十分惊慌。他又梦到了三个月前那场恶战,被将士的鲜血染红的雪,是多么的刺目。萧澈想要抬手摸一把额上的冷汗,却发现他的手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压住了。
闻到了淡淡的药草香,他才想起来,昨晚和卿一冉闹着闹着就睡着了。
不客气的把卿一冉往旁边一推,但是没想到,用力过猛,卿一冉翻了个身,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哎呀!”卿一冉闭着眼睛喊了一声。
萧澈当做没事人似的,从床上坐起来,挪到床边去穿鞋子。
正扶着后腰从地上爬起来的卿一冉,爬到一半,头顶突然多出一双脚,又将她踩到了地上。
萧澈慌忙把脚收回来,往旁边移了些,先用脚尖试探了一下,才放心的落下脚去找鞋子。
头发也乱了,后背也痛了,卿一冉的火气直往头上窜。
“萧澈,你想怎样!”卿一冉从地上爬起来,插着腰对萧澈吼。
穿好了鞋子,萧澈冷冷的抬起头来,用他那双清透的眸子,望着卿一冉:“你竟然直呼本王的名讳。”
卿一冉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不也直呼我的名讳吗?”
“本王是献王。”萧澈语气严肃。
卿一冉拍了拍身上的灰,“我还是皇上亲赐的献王妃呢?”
看到萧澈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卿一冉的气消了些。像萧澈这种人,就是不能太惯着他。是王爷了不起,是王爷就可以一大早把自己的妻子踹下床了,还顺带踩上一脚吗?
若不是皇上好心赐婚,说不定萧澈连妻子都娶不到。
萧澈的脸色很难看:“卿一冉,你最好认清你的身份地位。”相处的时间久了些,他越发觉得,卿一冉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想起昨晚,卿一冉强行爬上他的床,萧澈就来气。难道相府的人,没有教过卿一冉,男女授受不清吗?
没错,卿一冉是皇上赐给他的妻子,可是也得他承认卿一冉的身份,卿一冉才能上他的床啊。哪能...说上就上。
皇上真是赐了个,让人头疼的王妃给他。
卿一冉把萧澈的衣服拿过来,递到萧澈的手边,“我是献王妃,地位高着呢!”卿一冉故意逗萧澈,边伺候萧澈穿衣服。
不出所料,萧澈的耳根又微微泛红了。
固执的萧澈不肯抬手:“本王自己会穿。”
“那你自己穿吧,我出去了。”在别人这里借宿一宿,本就是叨扰了。不能说还指望别人做膳食,送来给他们吃,卿一冉打算自己动手,给大伙做顿早饭。
开门,抬头就撞到了表情诡异,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的侍卫,“早。”说完,侍卫马上抿住嘴唇,往房内望了一眼,那凌乱的程度,不像是王爷睡过的床。昨晚,王妃和王爷...
侍卫进来伺候萧澈穿衣,“王爷,我们何时出发?”
萧澈走到门口,让暖和的阳光撒到他的身上,“今晚动身,去备船。”
“那王妃怎么办?”侍卫看到卿一冉抱着一堆柴火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