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萧澈的新计划,十方第一个不答应:“王爷,我要跟着您,我不能走。”
“你和一丈,走我说的那条路。”萧澈的手边放着一副舆图,是丁暝按照卿一冉教的方法,连夜做出来的,昨晚萧澈一宿没睡,一遍又一遍的在舆图上摸索,把从京城到滨州的路线记在脑海。
“王爷,我不在您身边,万一...”十方怕他的嘴不吉利,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
萧澈把头偏向窗子的方向,“自会有人,护本王周全。”
十方也看抬手掀开挡在窗前的帘子,朝外看了看。夜已深,外面的火把燃烧的正烈,火光明亮,可是却照不透人心。
“王爷,他真的可信吗?”自从萧澈受伤之后,王府的人总是担心萧澈的安危,生怕有人再对萧澈不利。
现如今,留在萧澈身边的,都是信得过的人,除了萧澈一年前救回来的那个人。
“有些时候,身在暗处的杀手,比站在光亮中自称君子之人,更值得信任。”他将手中的药丸举起来,“卿一冉给我的药,你让人去查查,看有没有问题。”说话间,萧澈有咳嗽了几次。
借着外面的火光,十方看了看手中白色的药丸,“王爷,我从来都没见过这种药丸。”
萧澈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卿一冉是想借机杀了他?好在他够谨慎,没有马上服下药丸,不然就让卿一冉得手了。
卿一冉以为他看不见,所以好骗吗?太天真的。右相既然想在他身边安放棋子的话,也应该安放一个聪明些的棋子啊。
难怪卿一给了药丸他之后,就马上溜走了,是想趁机逃跑,“赶紧去追,别让卿一冉跑了。”
萧澈的话音刚落下,就感觉到有人上了马车,夜风随着被掀开的帘子,吹进马车内。
听完命令,刚要起身的十方,抬头望去,看到了满脸怒气,牙齿紧紧咬住嘴唇的卿一冉。他们讲的话,都被卿一冉听去了。
亏得卿一冉还挨个问侍卫,有没有谁的身上带了蜜饯,好不容易要到了两颗,想过来给萧澈吃的时候,听到了萧澈和十方竟然怀疑她的药有问题,还说要抓她。
萧澈以为她要畏罪潜逃吗?这个贵王爷,是不是有被害望想症?她讨厌萧澈没错,但是总不能因为讨厌一个人,就把人家杀掉吧!
吹进来的夜风,夹杂着淡淡的药草味,萧澈知道是卿一冉来了,他的手掌捏成拳头,放在嘴边,假装咳嗽了一声掩饰内心的尴尬:“十方,这药太苦,你去买些蜜饯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萧澈此刻有种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的感觉,把头往下埋了埋,边偷偷把药丸从十方的手中扣了过来。
“王爷不是说,不怕苦吗?”卿一冉堵在车门口不让路,十方根本出不去。
夹在萧澈和卿一冉的中间的十方,进退不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澈心虚,没有回答卿一冉的问题,而是将药丸放到嘴里,干咽下去,接着又催十方去找蜜饯。
卿一冉进到车内,把手中用纸包好的蜜饯放到案几上:“蜜饯在这里,王爷不怕里面有毒的话,现在就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