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翻滚的除了卿一冉,还有萧澈。左边一句夫君,右边一句妻子,卿一冉怎么能如此轻易的说出口。
婚是皇上乱赐的,萧澈可没承认卿一冉是他的王妃。
他很小的时候,便随军出征,来往的,都是热血男儿。娇滴滴的女子,他接触的少。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听着卿一冉撒娇时软糯的语调,他有些不忍心再责怪卿一冉了。
萧澈将内心真实的感受隐藏起来,“好好说话。”责怪的话语生硬且不自然。萧澈自以为他藏的很好,但是卿一冉还是发现了萧澈的异样。
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分明就是害羞的表现嘛!
即便找到了萧澈的弱点,卿一冉还是不敢太过分,撒娇的手段,使多了也叫人腻味。主要是,卿一冉不想恶心到自己了。
“王爷知道,我在相府是何种地位,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希望王爷以后,相信我。我同王府其他人一样,还需要依仗王爷,才能生活下去。”卿一冉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话中的真诚不像有假。
可是,从赐婚那一刻开始,萧澈就对卿一冉有了偏见,而这份芥蒂不是凭卿一冉几句苍白的辩解,就能消除的。
萧澈重新拿起书册,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摩挲着书册上凸起的字形:“你不必依仗与我。不是任谁,都能站到本王身后的。”
嘴唇微微起合,语气平淡无奇,字里行间的冷漠,都在提醒卿一冉,要认清身份。萧澈,从来就没承认过,卿一冉是献王府的人。
好在,卿一冉本就没有过多期待,“谢谢王爷提醒。”卿一冉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专心摆弄起她的药箱来。
车内静默无言,在离京城有些距离之后,献王府的马车停了下来,“王爷,用了晚膳后,再赶路吗?”十方在车外询问。十方自己倒是还没有饿,他就怕他们家王爷饿了。
“大家就在这里,休息片刻。”萧澈探出身来,在十方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卿一冉跟在后面出来。
天色早已暗了,王府的侍卫燃了些火把照亮,贴心的丁暝将提前准备好的小暖炉送到萧澈手边。
卿一冉很好奇,萧澈到底有什么毛病,连出个门都少不得暖炉。
侍卫买了热食来,送到萧澈的马车内,卿一冉也想进去坐着吃的,但是十方拦住了她:“王妃,您可以去那辆马车内用膳。”因为卿一冉救过他的好兄弟一丈的命,所以十方心存感激,对卿一冉很客气。
王府一共派了两辆马车,一辆给萧澈和卿一冉用,一辆放着行李。
卿一冉很自觉的转身,爬上装行李的马车,拉开帘子,往里看了一眼后,卿一冉惊的张大嘴巴,险些叫了出来。
这就是萧澈带出来的行李?他是不是对‘行李’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丁暝及时出现,把晚膳端到卿一冉面前,笑着说:“王妃,外面凉,您还是到车内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