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一冉想表达的意思是,来了献王府的大夫,会没有命回去。但是在萧澈听来,卿一冉是在嘲讽他,堂堂献王,如今竟然沦落到,连普通大夫都不愿意替他医治的地步。
卿一冉的话,像一把匕首,直直的插进萧澈的心窝里。忽然间,厢房内的温度好似冷了许多,萧澈那双清透的眸子,透出丝丝寒光。
“你是在试探,我的忍耐力吗?”萧澈面无表情,话里的愤怒和不满十分明显。
卿一冉自认为她没有是说错什么,王府确实把那晚来医治一丈的张大夫杀害了,做了坏事还不让人说,简直不讲道理。
心里犯的嘀咕,卿一冉没在说出口。毕竟,萧澈会杀好心救人的大夫,而她就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医生。斗嘴的事,点到为止就好,为了保住小命,她还是见好就收为好。
挤出一个不情愿的笑容来:“王爷大人,开个玩笑嘛!我怎么敢试探您呢,不过这小丫头的伤,真的得花十来天静养,我说的都是实话。”
在萧澈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后,卿一冉又卖起乖来。
不过,她开的玩笑,萧澈一点也不喜欢,“收拾好行李,明日随我出门。”说罢,萧澈挥着衣袖,将手背在身后,脖子挺的更直了,那种高高在上的王者之气,散发出来。
那一刻,卿一冉的目光呆滞了片刻。其实萧澈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这丫头交由你照看,不允许有闪失。”说完这一句之后,萧澈便离开了卿一冉的房间。
卿一冉轻轻哼了哼,果然一开口就讨厌人。
转过身去,望着床上还在昏迷的小丫头,卿一冉手拖下巴,皱眉思索:“这小丫头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不清楚小丫头的来历,但是卿一冉知道,她的房间还有床,要让给这个小丫头睡了。
说的好听是王妃,说的难听,这王府根本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甚至,连个陌生的小丫头都比不上。
小丫头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醒过来开口第一句就是喊:“姐姐,救救我姐姐。”
可怜被霸占了位置的卿一冉,趴在桌上刚要睡熟,就被小丫头喊醒了。她淡定的起身,来到床边,边替小丫头检查身上的伤势,边说病情。
那小丫头倒不在意自己的伤,而是一脸疑惑的问:“请问,这是哪里?”好奇的看了一眼四周,小丫头还打算坐起来。
可是身子稍稍动了一下,身上就痛的像针扎似的,她摸了摸肋骨的位置,感觉到那里好像绑了什么东西。
卿一冉按着小丫头的肩膀:“你受了伤,要静养。”
小丫头听完更激动了:“不行,我还要回去救我姐姐。”
“你姐姐怎么了?”卿一冉顺势问下去,说不定可以从这小丫头的口中弄清,萧澈让她救人的真实原因。
“我姐姐,被大将军的人骗走了。”小丫头带着哭腔,眼中泪光点点。
若不是在滨州状告无门,她也不会大老远的到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