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死亡使者（27）

了。

    丹尼尔，丹尼尔。

    我转身去叫里夫斯先生，但他已经走了。感谢上帝。不过，我还是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他不在的时候，我感觉好多了。房间变冷了，呼吸也变得更容易了。我也觉得自己更稳定了。令人作呕、眩晕和恶心的感觉慢慢地离开了我那狭窄的身体。我让丹尼松了一口气。

    "你来了,"他用同样绝望的语气说。他拒绝让我走。"我没想到你会来"。

    "当然，我来了。"我的呼吸在他的头顶上散落了一些栗色的卷发。他长大后和我一样有着难以控制的波浪和雀斑。"你好吗？你还好吗?"

    他终于离开了我，握住了我的手。我觉得很奇怪，但我没有离开他。我现在愿意给这孩子任何他需要的东西。

    "我想念她,"他说。"但我明白，上帝现在需要她。"

    这听起来像是我妈妈教给他的。"你还好吗？你现在打算住在哪里？谁来照顾你?"

    "保罗叔叔和朱迪姨妈,"他说。朱迪姨妈是艾迪的妹妹，是我记得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名字之一，但对她的真实记忆并不存在。

    "他们人好吗?"我问他，害怕最坏的结果。我知道我现在没法照顾一个孩子，但如果我让这个孩子和任何堕落的人在一起，我会被诅咒的。

    "保罗叔叔和我经常钓鱼，他让我开着他的卡车穿过田野。乔迪姨妈可能有点强迫症，但她是一个很好的厨师，她帮我补习作业。他们住的地方不远，所以我不用去换学校或什么都不用去了。"

    "什么都行,"我纠正道。他的描述并没有让性骚扰者或虐童者尖叫，所以我的肩膀放松了。"听起来你和他们在一起会很开心的，丹尼。我真的很高兴"。

    我说得太早了。他皱起了耳朵，他的小嘴唇颤抖着。"我希望她没有死"。

    "我也是，伙计,"我告诉他，尽管我对她的死没有感到太难过。在这个盒子里，我所认识的那个女人和这个房子里的任何东西都没有，除了那个谷仓，那个被烧成了灰烬。也许是因为屋里挤满了人。也许是七年没和她说话了，我不确定。我知道无论我对此有什么期待，我都没有。我的疼痛和尸体完全无关。我的遗憾来自其他地方。

    "我想让她醒过来,"他低声说。"就像你一样。"

    我看到一个孤儿，眼里噙着泪水盯着母亲，我的心都碎了。""哦，亲爱的。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希望是这样，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我从父亲那里继承了我的NRD。

    "你为什么不回家呢?"他问道。"你本可以救她的。"

    我早该料到的。我直视他的眼睛，这样他就知道我要说的是真心话了。"这不是因为你，丹尼。好吗？我保证不是因为你。妈妈和我相处得不好。"

    "但我们很想念你。"

    妈妈绝对不会想我的。

    "你以为我会因为你是死灵而不再爱你吗?"他问道。

    我咬着嘴唇，忍不住大笑起来。任何时候任何人使用"僵尸"这个词的时候，一股热烈的愤怒涌上心头。然而，听到它从我弟弟的嘴里出来，他的声音仍然甜美而且青春期前，让我微笑。

    而且他已经长大了，至少可以处理一些事实。"妈妈告诉我不要回来。我猜她是担心我会伤害你"

    "妈妈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她说你找到了一份工作，搬走了。她说大人就是这么做的。"

    "她说起过我?"

    "一直都是,"他说。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她就不能告诉我这些吗？"她说了什么?"

    "她为你感到骄傲,"他说。

    我吻了吻他的头顶，再一次捏了他一下。我用那个小家伙把我摇晃的身体固定好。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我看到凯拉从厨房后门进来，她挥了挥手。我没时间了。

    丹尼一定是感觉到了变化。"请不要走。我保证没事的。乔迪姨妈不喜欢死灵，但保罗叔叔不在乎。他说上帝对一切都有计划。"

    "我不能留下来,"我告诉他。"让我把一些事情安排好，我保证会来看你。"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保证我会打更多电话，写更多的东西，发邮件，不管你们这些孩子现在做什么。你会发短信吗?"我问他。

    他摇了摇头。"我没有手机"

    圣诞礼物，没问题。

    "告诉你叔叔，我有钱，如果你需要什么，他应该给我打电话,"我说着，递给他一张皱巴巴的名片。然后我把艾丽给我的那一叠钱塞进他的手里。"把这个也拿走，放在一边，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