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死亡使者（10）

    艾丽拿着餐厅里的纸杯走进了我的重症监护室。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离开?"我问道。在一个不安的夜晚之后，我对这家医院已经厌倦了。我想呆在家里，穿着睡衣，手里拿着遥控器，在我面前的各种碗里吃着甜咸的小吃。我也想要温斯顿，蜷缩在我的膝盖上。

    "是的，你可以走了，但是你需要回去做精神评估,"他提醒我，把一块奶油糖放在我手里。"我是认真的，我想休息一下。"

    艾丽帮我穿上了一些手术服，因为我的衣服在伊芙的惨败中被毁了。我最近最喜欢的红色耐克运动鞋不见了，所以我只有一只鞋。穿过灌木丛，我系上了我的黑色羊毛外套，然后坐进了轮椅。艾丽穿着她平常穿的红色的莱恩外套，把头发放在耳朵后面，抓住我的椅子。

    "我希望你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好什么?"我试着让自己舒服地坐在椅子上，但是尸僵并没有发生。

    当我穿过通往停车场的自动门时，没有任何解释能够让我对我所看到的有所准备。照相机的闪光灯和麦克风随处可见。我是说，有人真的打了我。他们把他们的装置推到我的脸上。

    "啊"我小心翼翼地揉着我的脸颊。"小心点。"

    "范范女士，"一名记者插话道。"一个叫伊芙?希尔德布兰德的女人真的想谋杀你吗?"她年纪大一点，大概五十岁，头上堆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声音像是一天抽两包烟。

    "是的,"我说。

    艾丽捏了捏我的肩膀，我吱吱叫。"在你和律师谈话之前，我认为你不应该回答问题。"自从艾丽的哥哥是一名律师以来，这很方便。

    记者靠得更近，接着又是一轮闪烁的闪光。她的追随者的相机镜头像一只虫子般的眼睛在她身边睁开，看着我。

    "她是单独行动还是有同伙?"有人喊道。

    "嗯，有一个家伙——"我开始说，但艾丽又掐了我一下。"啊"

    "你能描述一下那个人吗?"记者们的问题并没有停止。他们从各个方向对我大喊大叫，我不知道是谁在说什么。"他们是否为某个组织工作？这次袭击是否与教会反对NRD的运动有关?"

    "妈的,"艾丽说着，我的轮椅突然停了下来。"你的轮椅卡住了。"

    "这和亚特兰大谋杀案有关吗?"有人喊道。

    "什么亚特兰大谋杀案?"艾丽问道，无法控制自己。

    警笛突然响起，我听不见记者的回答。他们也不在远处。他们几乎是在我们上面。然后我透过人群中不断变化的身体瞥见了他们。两辆警车停在艾丽的后面，把她堵在里面。媒体似乎对警察的突然介入并不担心，而我完全被这件事吓坏了。在加里森之后，你打破了法律的言论，我确信他们会停下来逮捕我。

    更糟糕的是，我没有从轮椅上下来。哦，我想站起来，看到一个大警察向我冲过来，像现代的摩西一样把人群分开，但那是不可能的。当我盯着他紧身制服下的宽阔胸膛时，我明白了这一点。

    "你是来逮捕她的吗？什么罪名?"拿着麦克风的女人问道。

    那个警察把他的大手伸向我，把我从轮椅上拉了出来，好像我只有二十磅重似的。

    "噢，噢，噢。"我真的很痛苦,"我恳求道。

    他什么也没说。

    "我不能进监狱,"我说，现在挂在他的肩膀上。"我太可爱了。他们会杀了我的。"

    屁股在空中，我很高兴我把这件薄薄的医院礼服换成了磨砂裤。

    他肩扛着大量的记者，而艾丽紧跟着我们，像一个女妖一样抗议我被绑架。他的搭档为他开了警车的门，把我推到后座上。

    "你没有逮捕她的权利,"艾丽说。她一只手抓住车门的顶部，不让他关上。"你没有出示授权令或徽章，或任何能告诉我你在做什么是合法的东西。"

    "上车吧,"他对她说。艾丽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丽和我坐在车里，记者们把窗户都淹了。

    "哎呀,"我喃喃自语。一些记者从人群中跑向新闻车或停着的轿车。"他们不会放弃，不是吗?"

    当我们离开的时候，那个高大的黑人军官在他肩膀上的小对讲机里说了些什么。艾丽又重新开始工作了，她那威严的声音充满了活力。"先生们，我希望你们解释一下这是不是绑架。"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白人警察转过身来向我们走来。"我是杰弗斯警官，这位是高卢警官。我们被派来保护你。"

    "被谁?"

    "FBRD。"那位军官的嘴唇紧闭着，好像他对此不太高兴似的。

    "保护我还是逮捕我?"因为麻木不仁，我记得加里森告诉我他要逮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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