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到幽天剑的剑刃虽然撕破了皮肉,但是骨头却坚硬如钢铁,被挡了下。
紧接着一股重力直接将许天川整个人撞飞出去,砸在了侧面的青铜壁上,发出‘铿’的一声响,声音犹如撞钟般洪亮,余音在四周回荡。
“小叔!”
“许掌柜!”
带着满心期待的焦三和刑常看到许天川被踹飞出去,顿时情急的同时大喊一声,心也像是被泼了盆凉水。
就连许掌柜都干不过,这还怎么玩?
“他奶奶的,不是说我们是墓主人卦象中的吉吗?”
焦三脑海中回想起了许天川说的卦象,和刚才发现的甲骨文卜辞。
卦象的吉可未必就是友好的!
反正许天川是感觉,这个祭司下手非常狠。
在被一脚踹飞狠狠的砸在青铜壁上后,这个身体巨大的祭司并没有打算给许天川任何喘息和反应的机会,又重新拿起手中的旗纛,朝着许天川的胸口直刺过来。
这旗纛的一端是鸟的羽翼做成的长方形旗帜,每次随着挥动而呼呼作响,最顶端的位置则是一个尖锐的铜制长矛,虽然是专门用来祭祀用的礼器,但也同样是一柄攻击的利器!
被撞得几乎整个身体都要快散架的许天川并没有就此放弃,如果放弃的那,那无疑就是代表着等死了。
所以在祭司重新紧握着旗纛直刺过来的时候,许天川咬牙再次一个躲闪。
尖锐的矛头几乎就是贴着许天川的脑袋刺在了后面的青铜壁上,所发出的撞击声震耳,并且还带着一些青铜碎屑直接就飞溅在了许天川的脸上。
感觉死神与自己擦了个肩。
嘭嘭嘭……嘭嘭嘭……
与此同时,侧面的远处连续传来了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是焦三。
在这关键时刻,焦三拿着王八盒子,果断的朝着祭司身上连开了六枪。
这可是焦三剩下的最后六发子弹了。
子弹全部精准的打在了祭司的上身。
毕竟体型巨大的祭司还是很好瞄准的。
焦三的枪法也不差。
原本焦三是打算朝着祭司的脑袋瞄去的。
可是考虑到祭司不停在来回挪动,且相距五六米的距离,视线并不是非常好,打脑袋的目标性要小上很多,自己也就剩这么最后六发子弹了,肯定不能浪费,所以还是打身体比较稳妥点。
但不得不说,焦三的这六发子弹确实有着一定的效果。
祭司的身上立刻被打出了六个血窟窿,猩红的鲜血顺着上身往外流出。
不仅仅是胸口的弹孔。
刚才许天川那一剑砍在的他腿弯上,此时也流出了很多的鲜血,与身上附着的乳白色粘液混浊在了一起开始往下流淌。
在流淌的过程中,许天川第一次清楚的看到他附着着乳白色粘液下的真身,穿着一件兽皮缝制的衣服。
这也更加的确定了一个事实,他不是粽子,只是在这粘液的附着下活到了现在。
另外许天川还注意到,当他身上的兽皮衣服接触的空气后,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氧化变色现象!
“氧化?”
许天川猛地想到一个关键性问题。
他身上的这层乳白的粘液就相当于他的护身衣。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跟刚出土的古董还有什么区别?
嗷……
也就是这时,祭司发出一声低沉的叫声。
是通过鼻音发出来声音,也是他第一次发生声音,看上去应该是被焦三这六发子弹给打疼了,同时也彻底的暴怒了,在咆哮!
还不等许天川来得及起身。
祭司直接转身,面向了焦三和刑常那边。
“三儿,金刚伞!”
看着祭司的转身,许天川顿时感觉情况不妙,立即将系统储物空间的金刚伞拿出来,扔给了焦三。
焦三这是把祭司的怒火给引到他自己的身上了。
还没等许天川的话音落下,祭司直接凶猛的连续两个大跨步,横跨五六米远,同时手中挥舞着旗纛,朝着焦三和刑常砸了过去。
好在许天川扔过去的金刚伞先到一步。
焦三接过金刚伞,顺势将其撑开,挡在了面前。
嘭!
中间连毫秒的时间都没有相差,祭司手中的青铜旗纛正好就砸在了焦三撑开的金刚伞的伞面上。
哪怕中间出现半秒的误差,青铜旗纛可就要落在焦三的脑袋上的。
即便是挡了一下,撑起金刚伞的焦三仍旧被震得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狂怒的祭司快速收回青铜旗纛,紧接着又朝着金刚伞下的焦三一个横扫。
焦三连人带伞被撞飞出去,和刚才的许天川一样,狠狠的撞在了侧面的青铜壁上。
至于焦三能不能扛得住,那就只能看焦三的造化了。
嗷……
看着被连人带伞打飞出去的焦三,祭司挥舞着青铜旗纛,再次用沉闷的鼻音咆哮了一声。
但这一次,感觉疼痛的咆哮比愤怒更加的明显。
“小叔,他胸口的伤在被腐蚀!”
另一旁的刑常正面对着祭司,好像看清楚了他胸口的情况,顿时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
准确的说应该是在被氧化!
虽然许天川在其背后,并没有看到,但是单凭想象也能猜测的到。
鲜血将他身上附着的那一层乳白色的防腐粘液融化,只要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就会被空气快速氧化。
氧化的这个过程就像是被腐蚀。
这种情况就跟刚才第一次进来时,看到的青铜簋里的那颗头颅一样,当去掉上面的一层防腐粘液后,在不到两分钟之内,就氧化成了一滩黑色的腐水。
那如果照这么说的话,只要祭司身上不停的流血,越来越多的血液流出来融化掉他身上附着的这一层防腐粘液,那么他很快不就自己嗝屁了?
只要能扛住……
也就是许天川正往这方面想,突然祭司巨大的身体‘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的粘液当中!
“靠!好特么鸡贼!”
“他居然懂得重新在身上附着粘液,来避免身体暴露在空气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