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川笑着耸了耸肩,把手伸进口袋,同时闪动意念,把卸岭甲从系统储物空间放到手掌,然后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刑常看着自己的卸岭甲,脸上丝毫没有多余的表情,这说明他确实很笃定,卸岭甲就在许天川的手里。
“见甲如令,啸聚山林!刑爷您这是要准备在我们洛阳城干票大买卖啊!说说吧,你这一声小叔的辈分,是怎么排的。”
许天川把卸岭甲丢给了刑常,同时挑眉问道。
许天川这前面半段话的意思,明显是指明了刑常要来洛阳城盗墓。
但是刑常并没有为此而在意,在收好卸岭甲之后,刑常再次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热茶,这才说道:“你们家世代遭受诅咒缠身,族中男丁全部活不过三十岁,断代严重,所以对长辈的事情知道的很少……”
许天川点了点头,这一点许天川承认,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比如自己的老爹十七岁有的自己,三十岁因为诅咒嗝屁,那年自己才十二三,按理说自己二十岁之前就要有后代,嗝屁了之后儿子也是十几岁,等到儿子有了后代,三十岁再嗝屁,孙子也是十几岁。
自己的家族就是这么艰苦延续下去的,因为家族有基业,不愁娶不到媳妇。
道理是很简单,但经常还是有人会问,只能活到三十岁香火还能延续?这种问题许天川已经懒得去一一回答和解释了。
刑常继续说道:“至于辈分,你可知道你太爷爷在世的时候,有个拜把子兄弟?就是我爷爷!所以按照辈分来排话,我可不是要喊你一声小叔的吗?”
“我太爷爷的拜把子兄弟?”
许天川一听这话,差点没有被刚喝的一口热水给呛着。
刑常看上去最少有四十多岁了,但是自己家的家族深受诅咒缠身,所以传递香火的很快,最夸张的爷爷十五岁那年就有了老爹,按照这一点来说,自己的太爷爷跟他爷爷是拜把子兄弟也倒是说得过去。
但是让许天川惊讶的是,他们卸岭派大部分也都是嫡系传承的,师承情况也有,但是很少。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己的太爷爷怎么会跟卸岭魁首拜把子?
“我太爷爷也是土夫子?”
许天川看着刑常惊呼。
其实许天川早就有所怀疑,只是就像刑常说的,家族断代严重,所以一直没有实质的证据。
身上的诅咒肯定就是祖上的哪位‘大咖’进了长生殿而招惹来的。
看着一脸震惊的许天川,刑常笑着点了点头:“其实我并不知道,但是我听我爷爷说过,你太爷爷不仅是个土夫子,而且还是一个很厉害的土夫子,当年我爷爷作为卸岭魁首,都还要跟着你太爷爷混!”
刑常的这番话再次让许天川为之震撼,当年的卸岭魁首都要跟着自己的太爷爷混,原来自己家祖上也是‘盗墓大咖’还是一脉嫡传的。
难怪更远的老祖宗能有本事进的了长生殿。
对于刑常的这番话,许天川并没有太多的质疑。
因为刑常说的这些逻辑全对,也都是许天川一直在心里猜测,而又无法定论的。
“你就是看在咱们祖上有这么一段渊源,所以才在罗大帅的寿宴上出手帮我的?”
许天川再次看着刑常挑眉问道。
“嗯!”
刑常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虽然已经是陈年旧事,但是你们许家有恩与我们刑家,这个小忙不值一提。”
“什么恩情?就是因为曾经你爷爷跟我太爷爷混过?”
许天川好奇的问道。
刑常微笑着摇了摇头:“你太爷爷死的那年二十八岁,距离身上的诅咒还差两年,所以不是因为身缠诅咒死的,这事儿你可知道?”
“我父亲好像说过,只有我太爷爷没有活到三十岁,是染了风寒死的。”
许天川点了点头,刑常居然知道自己的太爷爷是二十八岁时死的,这就更能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但听了许天川的话,刑常却噗嗤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太方便说些什么了,风寒就风寒吧。”
说着话,刑常又喝了口茶。
可许天川却从中听出了几分意思,并且完全的勾起了内心的好奇,吊足了许天川的胃口,立刻表情认真的追问道:“听你这意思,我太爷爷不是感染风寒死的?你知道?”
刑常摇了摇头:“既然你父亲这么说,肯定有他的意思,我怕是不太方便跟你说这些。”
“那如果我恳请你说点真实的呢?”
许天川看着刑常问道。
嘶……
刑常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许天川一副渴求的表情皱着眉,他在心里短暂的想了想,说道:“行吧,既然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告诉一些也没什么,其实你太爷爷当初是为了救我爷爷而死的!”
“这件事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当年你太爷爷和我爷爷一起下了一座古墓,是一座凶墓,可还没有找到主墓室就遇到了危险,当初你太爷爷自知自己身缠诅咒,命不多时,所以就以命救了我爷爷的命,让我爷爷从那座凶墓逃了出来!”
“你们许家的这一份恩情,我们一直铭记于心!但是自从你太爷爷命丧于凶墓之后,你们许家就此金盆洗手,隔行如何山,金盆洗手既是陌路人,我们也不想对你们许家有打扰,所以两家就此断了往来,刚才在罗帅的寿宴上,我听说你身上带着诅咒,所以就认出了你是许家后人!没想到你们五年前还被罗帅抄了家,如果当时我知道这件事的话,是绝对不会让他发生的,但是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果然如此,这才是家族从盗墓贼金盆洗手的原因。
如果这一行再干下去的话,说不定啥时候香火就要断了。
所以为了传承香火,就要金盆洗手的‘苟活’下去。
但同时许天川也在心里泛起叨咕,卸岭魁首都要跟着自己的太爷爷混,实力毋庸置疑,那当初他们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凶墓,居然连主墓室都没见到,就嗝屁了?
在刑常把话说完之后,他又把刚才装进口袋里的卸岭甲掏出来放在了桌子上,淡笑道:“这卸岭甲送你了,如果以后需要我帮忙的,或者罗大帅再找你的麻烦,就将此甲牌送到玄龙山,见甲如见人!无论什么事,我都能帮你搞定!”
“另外也不妨告诉你,当年夺走你太爷爷性命的那座凶墓也是我们刑家的一块大心病,我爷爷甚至临终前还在想着那座凶墓,最后郁郁而终。这一次我来洛阳,就是奔着当年的那座墓去的!我要帮爷爷完成他一生未了的夙愿!”
“你放心,如果我能成功的进去,并且活着出来,一定将你太爷爷的尸骨带出来好生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