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沈阔闭着眼,将那些圣贤书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思来想去,到底悄摸起了身。
夜半偷窥人家姑娘就寝,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哪怕他只是想探一探她的身子如何了。
子时在梆子敲过,他望一眼阶下的守卫,一片东倒西歪,撑着长矛打瞌睡,沈阔便趁他们不备一跃下了屋顶。
他望了一眼仍灯火通明的飞鸾殿,嘴角一点自嘲的笑意,这便回身往成平殿去……
然而他虽今夜没能看见若弗,次日机会便来了。
正午时分,谢赫求见子楚之后,沈阔便被召入成平殿。
子楚此时正背着手在殿中踱步,一见沈阔便指着他,恨铁不成钢,“你呀你呀!本宫劝你莫要多管闲事你不听,非得弹劾叶虏治军不严,惹得皇后不高兴,今后你在宫中行走只怕也难了!”
他说罢便将谢统领传的话都告知了沈阔。
原来皇后昨儿召见了谢统领,命他将沈阔调岗至飞鸾殿前。谢赫原先婉拒皇后的提议,不愿卑劣手段赶沈阔出皇城,如今调个岗这等小事,他不好再推辞,是以特来知会五皇子一声,毕竟当初五皇子也托他照顾沈阔。
一听“飞鸾殿”三个字,沈阔那较女子还要纤长的眼睫轻轻一颤,凝重的面色也略有和缓,“如此也没什么不好,殿下不过是想将属下留在宫中,留在成平殿或是飞鸾殿,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沈阔又隆起眉头,“皇后既然想对付属下,为何不索性将属下安排在慈明殿?”
子楚长袖一拂,背在身后,哼声道:“她不敢,母家势力尽失,又不得皇帝宠爱,她自身尚且难保,又怎敢在自己殿前算计你?至于为何将你遣去飞鸾殿,或许有她的用意罢,总之你务必小心。”
“属下明白,”沈阔抱拳道,面上虽无笑意,眼中却有笑色。
……
而另一边,久不见若弗来七录斋的叶添也烦躁不安。
这日,一下学,叶添便拦住凤漓,领她去了七录斋后头的偏殿,将婢子仆从们也都遣散了,这才轻声问:“公主,听闻若弗公主病了,可要紧?为何都七八日了她还不来七录斋上课?”
凤漓原本升起红霞的面上渐渐起了阴云,她向左去了几步,侧身对着他,“我原以为你拦我下来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可你却句句不离若弗,难道我与你十几年的交情还比不过她同你的几面之缘么?”
“好好好,”叶添一手抚额,万般无奈地凑过去:“我的好表妹,好公主,是我错了,我不该只问她的情况,可我与表妹是自家人,何必客气问候?而若弗公主她是病了,身为同窗我才关心几句,这有何不妥?”
一句“自家人”听得凤漓很是受用,然而她不晓得他所谓的自家人不过是表哥与表妹的关系。
凤漓嘴角漾起甜蜜蜜的笑意,目光灼灼地回望向叶添,“表哥果然还是我的表哥,好罢,我就告诉你,她眼下确实卧病在床,太医也看不好,母后预备今儿请慧觉大师为她做法事呢!料想着应当能好,这你便不必操心了。”
“太医也看不好?”叶添上前一步,浓眉深锁,就地踱起了步子。
沉吟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又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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