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显然,凤漓便尽得他父皇的真传,只要是她想要的,她便一定要得到!眼下,她便一脸幸灾乐祸地望着若弗。
凤漓与若弗只隔着三个位置,若弗望了眼皇帝,目光一调转,便望见了凤漓。
四目相对间,若弗看出她眼中的得意,她当下几乎肯定,自己今儿所遇种种皆是她的手笔,可是好生奇怪,凤漓不是向来光明正大地怼人么?什么时候学会暗地里耍手段了?
难道是有人教她?也是,这宫里哪个不是人精,她身边伺候的随意给她出个主意,又是在皇宫里,她的地盘上,自己可不就任她宰割了么?若弗深感自己这回大意了。
若弗首先错开眼,从青莲缠枝纹高足盘中捻了一块软如豆腐的马蹄糕来吃。殿中歌舞她没什么兴致,身侧的公主们说话她也不想参与,毕竟与她们不熟。
于是在这场专门为她们举办的盛大的狂欢中,她像个局外人一般,吃着自己的点心。
与若弗相对的正是五皇子,他今儿一身象牙白江崖海水蟒袍,髻上簪一支简单的白玉簪,盘坐着时身姿挺拔,面色沉静如水,显得他如一副意境深远的水墨画。
他周围的皇子们也都各自说笑,唯有他一人独自饮酒。
若弗望向对面,不由抿唇一笑,不曾想五皇子竟与她同是天涯沦落人,恰好五皇子也抬起那双沉静的眼来,四目相对间,若弗朝他一莞尔。
五皇子先是一愣,旋即便举杯,遥祝她,若弗也不扭捏,以茶代酒,向他举杯。
然而一盏茶饮罢,再抬眼时,却望见沈阔正站在他身侧,心跳忽而漏了一拍,若弗揉揉眼,再定睛一看,那不是沈阔又是谁?
她陡然想起偷听来的三皇子的那番话,似乎他说过沈阔是五皇子的人,果然,他入宫做了侍卫,也是五皇子的侍卫。
也即今后若不想见他,只要少往五皇子的成平殿去便是了。
那边厢,子楚见沈阔前来,略略讶异。
“殿下,方才属下有急事出去了一会子,让钟林先替我顶着,他说殿下来寻过属下,不知寻属下何事?”
钟林原本不必与沈阔同罚的,可他只认沈阔作老大,沈阔去哪儿他便跟着去哪儿,于是自请调来宫中做侍卫了。
“本宫不过想让你和钟林先行回下处歇着,不必在外守着了,”说罢他招手示意沈阔过去,轻声道:“在本宫跟前你不是侍卫,平日里更不必拘谨,有什么事儿吩咐给低下几个校尉去做便是了,对了,方才你去了何处?”
“属下回了一趟成平殿,”沈阔将脑袋埋得更低。
他冰凉的银甲上仍沾着细雪,可是方才那一通折腾,身上已是热汗直流。沈阔低下脑袋时,滚滚热气从领子里冲出来,浓郁的男子气息扑在子楚面上,他立即别过了脸,端酒杯的手轻颤了颤。
……
若弗见沈阔即将抬起眼来,先他一步错开眼,佯作望着金龙大宴桌后的帝后,可她的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瞥向那人,她猜想他抬起眼时也是望了一眼自己的,一时间,脸上又发起了烫。
身上也发起了热,一热若弗便感觉背上又痒了起来,她不由轻耸着肩膀用里衣去摩擦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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