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翘得出来吗?那可是容王的人,领令来要贺川夫人与徐仁卿之子的性命。还真是赶紧杀绝啊。
九木恍惚间想起离长恨把嫦馆捅出的大窟窿,抚住额头叹息道:“四空,我腿软,你变个兽儿来驼我回去吧。”
她实在是想起这些事就脑袋疼,棒打鸳鸯那单生意做也做不成,舞也别想跳了,许自流那儿还没交代清楚呢。
唉,活着就是一连串的事儿要做,太累了。
好在,她现在有家可回。
许久未见的绛州药铺还在那儿,如今的绛州已经步入初夏,行道树森然立在骄阳之下,空气里都是即将而来的燥热。
四空兽落在胡同时九木发现药铺是开着门的,拇指抵出剑来,怕是遭贼了。
“门是开着的?”四空跟在她屁股后面走了几步才发现。
“我打头。”
她悄悄迈进门里,一楼没什么声响,顺着楼梯看向二楼时突然听到厨房里冒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哪位高人抢钱奔厨房,也让我见识见识。”九木故意提着声说罢,慢慢寻至厨房。
屋里熟悉的浅碧色与白交织身影让她大吃一惊,她抱手责问道:“徐仁卿,你怎么在这啊?”
徐仁卿回头,莫名其妙的怪异语气回道:“仁卿不在这,应该在哪啊?”
也对。
九木用剑拍拍背,觉得自己问的就是屁话。便迈着步子说道:“你不是说你有事吗?怎么比我们到的还要快?”
“阿九说什么呢,仁卿从北容回来后可是一直在这儿,等着阿九风流快活时想起我这么位糟糠房东,赶紧回来叙叙旧。”
九木有点发懵,凑过去小声问道:“司良,你说什么呢?”
只见徐仁卿挑眉瞥眼四空,往她嘴里塞些软酪。
“啊,我懂了。”九木深深的点点头,决议将此事对四空隐瞒到底。让他知道也全然没好处。
她舔下嘴故意说道:“那是我的错,离开的时间太长了,让仁卿久等。”
“你们俩再这么恶心我要去离府找吾佑了!”四空已经走到了门前,不想被当成个傻子,索性真的去找吾佑玩儿了。
吾佑答应他天热了多带着他去池子里玩水,现下正合适,这一路匆匆走来屋里两人该是还有许多话要说,他想问的迟些再问也不晚。
徐仁卿端着碗出来时看四空没了身影,笑着说道:“四空这孩子最近很乖,你有空多陪陪他。”
“你不是跟我在北容吗,你怎么知道他乖?”九木好奇的看着他手中的碗,跟着人坐下。
他叹了口气,“有纸有笔,身在北容 但是可通书信。我借口寻药出门还算方便,不会被他盯上。”
“四空兽喜欢戏水,那我改日带它去玩水。”
“怕是有人抢了你的差事,你要再重新想想。还有,药铺平日里都由吾佑打理,他也实在勤恳,你寻着机会要好好同他道声谢。”
“这是你的药铺,怎么要我去谢?谢不谢的倒是好说,容王那怎么办?”
“怎么办。”徐仁卿递她勺子,淡淡的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九木舀起圆乎乎的小团子含进嘴中,突然被内里凉意袭击,冰了牙,“这是什么?”
“冰团冷圆子,可是不远千里由容国运来的冰,怕你不禁浔国此时的暑热,怎么样?”
奶滋滋的冰团入口即化,倒算是夏季里的“暖意”。
她不好意思的回道:“仁卿有心了,若是夏季里日日都能吃那再好不过。”
徐仁卿支起下巴,“日日吃也不是不行。”他挑下眉说,“但是阿九的话未免太不中听。”
“啊?我说什么了?”九木心虚的又舀着放进嘴里,低头含着凉意。
“你说这是我的药铺,吾佑打理许久跟你没关系。”
“我说的有错吗?”
“没错没错,阿九说什么都是对的,无非就是冷不防的剜下仁卿的心肝脾,我哪敢说呢?”
九木翘着二郎腿踢他一脚,撇嘴说:“行了你,我去还不成?”
徐仁卿点点头。
“仁卿还有个合情合理的要求,阿九要是同意,这一夏我不辞辛苦也值得。”他夹着九木的脚,蹭上被禁锢的腿,笑吟吟说道:“叫几声相公亦或是夫君来,再好不过。”
“不对,徐仁卿,你是不是说过一句夫君抵一年债?”九木猛的抽回腿,咬牙说道:“算不算话?”
“算是算,只是现在你的债再不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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