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杨花!会两笔画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明目张胆的勾引别人家的男人。别以为你现在昏迷不醒了,就能混过去。我告诉你,那绝不可能!”
一个漂漂亮亮的贵女大清早的来骂街,实在是不得不看的奇事。徐观洲步履如飞的赶到大门口时,已经围了不少的人。
“崔夫人。”徐观洲面色冷厉,声音不高却极有穿透力,“请你立刻离开。”
“离开?我不!我要让全洛阳城的人都知道你的妻子裴云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裴云岚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有长久作战的意思。她打开了其中一个画轴,那上面的岁寒三友的确是裴云岚的手笔。
“哦,就凭这几张画,你就断定内子和陈拾遗有私情?”
“难道不是么!”
徐观洲微微一笑,解下了腰间的香囊,道:“我挂着的这只香囊是从绣坊买来的,那是不是就说明我和绣娘互通款曲?我的箱笼里还有从布行买来的成衣,那是不是就说明我和裁缝不清不楚?”
他看了看地上的画:“我的书房里还有许多男画师的画,那我徐观洲就是个断袖了吗!”
崔扬灵有些慌,为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护着裴云岚?不应该恼羞成怒,拂袖而去吗?他难道不介意裴云岚心里有过别人吗?
“野陵寓客的画在南市的萃雅轩公开售卖,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布衣百姓,只要给钱人人都可买到。难道内子和洛阳城的男女老少都有私情吗?”
“连圣上都收藏了野陵寓客的画,难道你想说内子和圣上也有私情吗?”
徐观洲拾起了那副岁寒三友图,示意给众人看:“这上面,只有一方野陵寓客的印章,别无其他落款署名和题字。崔夫人,就算你不识字,难道你还有眼疾看不清东西吗?”
围观群众觉得很有道理,如果真的是定情画,肯定会写个名字,写个情诗,可这些都没有啊。再说了,野陵寓客,洛阳城的人谁不认识?她那半张为民请命的山水图现在还挂在醉仙楼呢。
“崔夫人,你成亲多年至今未有身孕,听说你也不曾给陈拾遗纳过妾收过人,莫不是你们夫妻感情不谐,大吵一架后看到了几幅画就跑我家来撒疯?”
徐观洲的目光好像要吃人,崔扬灵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几张画作为证据确实很无力……
清早,小桃照例来收拾书房。
“嗯?画缸怎么空了?阿香。”
阿香听到叫声,拿着扫帚走了进来,又听了一遍问题才说道:“哦,被夫人拿走了。”
“什么?夫人!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里?”
“走了有一会儿了,天一亮,她就捆着所有的画出门了。”
“这可怎么办,你快去门房那里问问夫人去了哪儿,然后来告诉我,我现在去找老爷。”
阿香看她脸色焦急,不敢耽搁立刻去了。小桃知道他昨夜宿在了崔扬灵那里,陈莲甫宿醉未醒,一定是酒后说了真话才惹恼了夫人。
情况紧急她也顾不得许多,直接用冷水泼醒了他。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夫人发现了您画缸里的画,可能是去徐家闹事了。”
“什么?”陈莲甫立刻清醒了过来,“快,给我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