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地问道:“你明天要出远门吧。”
“是。孙儿要跟着傅少卿下江南。”
“反正我老太婆是拦不住你了,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至于你爹娘那里,只要他们不问我就不说。”
徐观洲笑了,揖了揖手道:“多谢祖母,我就知道您最疼我。”
“你这个傻孩子啊。”大长公主无奈地摇头。
次日,晴空万里,一丝风也无。
大理寺少卿傅瓘轻装简行,只带了几个仆人和家丁,马车在宽敞的官道上行驶着,他留意到,后边有一辆马车一直跟着他们。入了夜,傅瓘住进了驿站。他点了些酒菜,一名锦衣公子走了进来,家丁提醒他就是那个跟着他们的人。
这人看着有点眼熟啊。
锦衣公子没有在大堂里用饭,傅瓘吃完饭喝完茶回了房,刚要休息就有人来敲门。
明眸皓齿的小厮叉手行礼,双手递上名帖道:“傅少卿,我家少爷请您过去叙话。”
傅瓘看了看,跟着小厮去了。徐观洲的屋子点了很多蜡烛,明亮得很。他一身墨绿色的绵袍,英俊的脸庞上洋溢着自信地笑容。他起身请傅瓘坐下,给他斟了一杯紫苏熟水。
傅瓘看了看瓷杯里热腾腾的饮子,没有动:“徐二公子跟了在下一天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咱们顺路,正好,我也要去江南。”
“哈哈,徐二公子这笑话可一点也不好笑。”
“哈哈,傅少卿此行可一点也不安全啊。”徐观洲学起了他的口吻。
“徐二公子以为在下的官职是凭白得来的么。”傅瓘笑了。
“当然不是。只不过,我想助傅少卿一臂之力。不是在下自负,除了笔,剑,我也使得很好。”
“家学渊源嘛。徐二公子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公道。”
傅瓘当然不信:“徐二公子从来都不问世事,徐大都护也一向独善其身。突然蹚进这趟浑水里,可是奇怪得很呐。”
徐观洲敛起笑容,道:“没什么奇怪的,您查案,我救人。那位裴画师,是我的朋友。”
“哦,原来如此。”傅瓘抬起瓷杯闻了闻,道:“那徐二公子打算怎么助我一臂之力?”
“查案,我不行;保护您的安全,小菜一碟。”
“丑话说在前面,徐二公子除了护卫,别的事一概不许插手。”
“好,我答应您。”
“那就有劳了。”
傅瓘起身,静言把他送了出去。等他回来,少爷正在读兵法。他想,别看少爷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只要乐意,也能说会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