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想吃热乎乎的汤饼。”裴云岚觉得自己体力消耗太多了,四肢酸痛,急需补充碳水化合物。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着晚饭,裴云岚讲着沧浪城的事情,连吃了两碗汤饼。吃完饭,让哥哥从她收的礼物中挑了些喜欢的能用的,她才去找裴父说了张昱升的事情。裴父之所以很干脆地答应了她舅舅,就是因为他觉得此事成不了。
裴父表示了支持和理解,让她先回去好好休息。
早早地睡下,起来得却很晚。裴云岚想自己这体力怎么变得这么差了?揉了揉依旧酸痛的胳膊,她连着咳嗽了几下。
“小姐嗓子不舒服?”
“没事,喝点水就好了。爹爹和哥哥已经出门了?”
“是呀。”桑葚倒了一杯水给她,“今天外边风刮得还不小呢。”
洗漱更衣,简单吃过一餐,裴云岚带着桑葚去马球赛。小丫鬟出门前清点了一遍书篮里的东西,神情严肃的锁好家门。雇了两匹驴子,到了东城附近,步行至宾耀门,裴云岚亮出自己的供奉腰牌,侍卫们检查过她的篮子便放了行。到了东宫的重光门,裴云岚除了腰牌又拿出了请帖,在一旁守着的小太监总算等到了她,笑呵呵地给她引路。
“裴画师您总算是来了。”
“不好意思,让小侯公公久等了。”
“哪里哪里,小的是看见您心里高兴。”
到了马球场,郡主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吃茶,瞧见她了也没站起来。裴云岚行了一礼,说许久未见,郡主殿下还是容光照人呀。
“我看你气色也不错,皮肤好像更白了。”
裴云岚又行了一礼,道:“小的知错了,不该不给您写信。”
“哦?原来你知道呀?”
“好不容易出去玩,就犯懒不爱动笔了,我真的错了,下不为例。再说,您叫我来陪您打马球,这不,我连行李都没整理完,立刻就来了不是。”
“你呀,坐吧。”
长乐郡主今日一身墨绿色窄袖锦袍,腰间系着白玉革带,戴着顶黑色幞头,在花红柳绿的贵女间显得格外清流。裴云岚的打扮也很简单,月白色衫子搭黛蓝色罗裙,唯有发髻上的赤色头须是鲜艳的颜色。
这种场合,纪如寻是决计不会来的。再说,她也很想念郡主。郡主念叨起解贞来,说她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都是好朋友,哪有什么新旧之分。”
“哼。”
裴云岚把齐王府的牌子还给了郡主,道:“来回的路上风平浪静,这腰牌没用上。”
“那也挺好的。”郡主的婢女雨江收起了牌子。
太子携太子妃入场,众人都起来行礼。太子很年轻,长得很像皇上,气质却更英武。太子妃则斯文内敛,举止大方。第一场是男子上场,第二场才是女子。裴云岚问郡主待会要不要打,郡主摇摇头。
“我只是不想拂了太子殿下的面子才来的,露露脸,坐一坐就够了。”
“嗯,懂了。”
“都是瓷娃娃一样的人,万一磕了碰了,本郡主可赔不起汤药钱。”
裴云岚噗嗤一乐,感觉郡主好像被自己的铜臭气传染了,这可不太好。她望着两队人马在场上激烈地夺球,却不想在对面的观众席里看到了徐观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