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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知裴妹妹对笔法有何心得?”
“心得不敢当,只是有些经验而已。使笔而不为笔使,四面出锋,起倒正侧,得心应手,无不如志。”
“想必裴妹妹也一定写得一手好字。”
“有徐公子在此,小人可不敢鲁班门前弄大斧。”
“哟,徐鲁班,你这名头可传得够广的呀。”顾望津哈哈笑了起来。
贺传光也好不容易摆脱了一堆毛遂自荐的人,挪到了徐观洲这里。他身旁还跟着一位男子,年岁看上去差不多,贺传光介绍道这位是书画院的副使高北海。
“小人裴云岚见过贺院使,高副使。”
“都是画师,叫一声前辈便好。”
“云岚不敢。”裴云岚又不傻,绝不能顺杆就爬,更何况,高北海的眼神明显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怎么来得这么晚?”
“书坊有些事耽搁了,抱歉。”
“嗯。”
“今年也是乏善可陈啊。”高北海一边平整着衣服一边感慨道。
“我本来也没抱多大期望,有野陵寓客的画,足矣。”
“野陵寓客?”裴云岚忍着惊讶,装作不解地样子问道。
“说到这野陵寓客啊,可是咱们贺院使一手发掘的遗珠……”顾望津滔滔不绝地说起来龙去脉,不只是贺院使,连素来眼高于顶的徐观洲也十分欣赏野陵寓客的画。
“画师亦无数,好手不可遇。”徐观洲只说了一句。
“我也很想看看那位野陵寓客的画了,只不过,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野陵寓客一定也很感谢贺院使。”裴云岚道。
“我不求感谢,只希望他能多画些佳作。”
简直就是古代活**,真爱粉啊!裴云岚感动得都想哭了,您放心,贺院使,我一定尽量努力产出!
接下来,裴云岚对上台的画作评语变得很委婉温和,不复刚才的犀利直言。大部分都是顺着贺传光的话来讲,徐观洲则不改本色。
今次拔得头筹的人没入贺传光的眼,因此他提前离场,也省去了一番寒暄,裴云岚也跟着贺传光离开了。
顾望津看了看裴云岚消失的背影,又瞧了几眼好友,让小二上了一壶酒。
“少喝些吧,这个时辰了,不如回家喝去。”徐观洲劝道。
“在家喝多无趣?趁着这清风斜阳,无边雅兴,当然要喝个痛快了。”
“随你吧。”
顾望津灌了一大口,叹道:“喝过这一顿,我可要过一阵子才能跟你喝上酒咯。”
“乌月国使臣快到洛阳了。”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