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多半是心情不好出来排解郁闷的。鸡汤么,他不会灌,只能默默地陪着她喝酒了。
酒坛半空,盘子里的肉串也少了,裴云岚这才又开口说道。
“老宋,你有没有门道能搞到度牒?”
“度牒?要那玩意儿做啥?”
“免婚金牌。”
宋潇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道:“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够意思。”裴云岚举起杯,两人碰了一下。
“度牒搞到了,你家里人会同意吗?”
“不同意,还可以离家出走嘛。”
“你这家伙,馊主意一堆啊。”
“嘿嘿,过奖过奖。”
吃完饭,天已经黑透了。今天跟在宋潇身边的是少言寡语的展昭,送到巷子口,看她安全的进了家门主仆两个才回家。回了宋府,八卦的柯南问了一堆,可惜展昭是一问三不知,他什么细节都没打听出来。展昭回答的句子,最多也不超过五个字,弄得柯南心痒痒的。
一身酒气的裴云岚被哥哥叫到了他的房里,裴云霄正襟危坐,一股杀气从他身上迸发出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
“大概,酉时?”
“戌时了。”
裴云岚嘻嘻一笑。
“你去哪儿了。”
“和朋友吃饭喝酒去了。”
“呵,你倒是诚实。”裴云霄的声音陡然变大,“成什么样子,满身酒气、深夜归家,你还有一点女儿家的体统吗?”
裴云霄动了真怒,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裴云岚乖乖地立正站好,收起了嬉皮笑脸,蔫头耷脑的接受教训。裴云霄见她不顶嘴不辩解,气也立时消了。不过,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回去抄五十遍女诫,明日交给我。”
“是。”
裴云霄还是心软了,道:“算了,十遍吧。”
“是。”
裴云岚正儿八经的行礼告退,回到房里便开始磨墨写字。哥哥骂的话也都是为了她好,她能理解。但是,脑子理解心里却依然觉得不痛快。
她想随意出门,玩尽兴了再回家;她想喝酒喝个痛快,哪怕宿醉过后头痛欲裂;她想不被婚姻束缚,做个一身轻松的单身狗。
可是,哪一样在大越朝都很难。
虽然老天爷让她复活,她应该心存感激毫无怨言,但是这样枷锁重重的生活很难让人不发牢骚。也许是酒精上头,也许是积攒的愤懑爆发,眼泪滴滴答答地掉在了纸上。
夜深人静,哭一哭不可耻。
刷刷地抄好女诫,裴云岚洗漱更衣,用帕子冷敷了一下眼睛。罗汉床角落里摆着针线笸箩,裴云岚拿起上面还戳着针的荷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绣了一半的莲花,越看越心烦。
她把针取下来,将荷包丢进了衣箱里,然后便躺在床上了。裴云霄见她房里的灯熄了,才安心地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