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小龚爷笑问道。
安意恨声道:“我还没及笄,你休想。”
“喜儿,这事要权时制宜,我们可以先成亲,等你满十八岁在圆房。我们成亲之后,就可请旨出京,遍访名医,出京之后,我们就能游山玩水,遍尝美食,过得轻松,又逍遥自在。”小龚爷试图说服安意。
安意冷笑道:“你想得到美,你就不怕你那几个兄弟在路上派人劫杀你。”
“我已经不良于行,失去了争位资格,他们还派人劫杀我做什么?”小龚爷坐下道。
“你要遍访名医治你的腿,万一有那么个医术高明的郎中,帮你治好了脚,你就还是个祸害,还是能回京跟他们争储君之位,只有死人才会让他们放心。”
小龚爷摸摸下巴,“说得对,那我该怎么应对才好呢?还请喜儿指教。”
“我喂你一枚无色香,毒死你,就能一劳永逸。”安意表情认真地道。
小龚爷做惊恐状,“最毒妇人心,居然要谋杀亲夫。”
安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耐烦跟他胡扯,道:“行了,装什么计穷,赶紧说你的打算。”
小龚爷笑,“你再帮我治上三五七天,我就主动进宫去见他。”
“到底是三天五天还是七天?”安意皱眉问道。
“这要看父皇的耐心,看他要等多少天再派常得旺过来。”小龚爷道。
“夜已深,我要睡觉了,你走吧。”事情一说完,安意就立马赶人。
小龚爷起身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安意坐着没动,点了点头。
小龚爷朝窗口走去,离窗口还有一步,猛地转身,想要突袭,达到一亲芳泽的目的,谁想到,他一转身,却发现,安意早已不在位置上,她已闪身到了灯台后面,挑着眉,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喜儿。”小龚爷见她居然如此防备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喊道。
“男女有别,你不要动歪脑筋。”安意义正词严地道。
“我们名分已定,亲密一些,礼法上也是允许的。”小龚爷同样义正词严地道。
“不学无术之徒,你还是好好回去翻看一下书吧,男女定亲后,是不允许见面的,更别说这样私下见面了。”
“不允许的事,我们已经做了,就不用多计较那些。过来吧,喜儿,让我抱抱你。”小龚爷张开双臂道。
“你干脆就留下来,等明天早上和我一起去给我爹娘请安如何?”安意挑衅地问道。
小龚爷语噎,悻悻的瞪着安意。
“赶紧走吧你。”
“好,我们来日方长。喜儿,你等着,成亲那天,我会连本带利讨回的。”小龚爷说罢,转身从窗口飞掠而出。
安意冲着窗口轻啐一口,到楼下为婢女们解了迷药,上楼回房睡觉,一夜无梦到天明。
第二天,安意送药去缀锦院时,小龚爷捧着本诗集,在吟诗,“九月西风兴,月冷霜华凝。思君秋夜长,一夜魂九升。二月东风来,草坼花心开。思君春日迟,一日肠九回。妾住洛桥北,君住洛桥南。十五即相识,今年二十三。有如女萝草,生在松之侧。蔓短枝苦高,萦回上不得。人言人有愿,愿至天必成。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王爷这么勤奋读诗书,可是打算参加今年的秋闱,蟾宫折桂吗?”安意讥笑着问道。
“蟾宫折桂,非我之愿,我只愿做深山木,枝枝连理生。喜儿想做什么?”小龚爷笑道。
安意从食盒里拿出汤药来,“我想做我爹娘的乖女儿,永伴他们膝下承欢。”
“女大不嫁,父母忧心,何乐之有?”小龚爷问道。
“你非鱼,焉之鱼之乐?”
“将心比心,我自知他们所想。”
安意把诗集从他手中抽出,把碗塞给他,“喝药吧你。”
小龚爷将药一饮而尽,打了个哆嗦,“今天的药,怎么比昨天的苦?”
“我换了方子,今天的药里有苦参。”安意知道小龚爷不懂药理,随口乱扯。
“明天再加一味黄连吧。”小龚爷不怕苦地道。
“黄连没有舒通活络的药效,我不会加的。”安意摇摇头道。
“还好没有药效。”小龚爷笑道。
“中药有三苦,黄连、木通、龙胆草,但最苦的却不是这三种,而是苦参。”安意狡黠地笑了笑,“以后药里都会放苦参。”
小龚爷佯装害怕地苦着脸,“能不能换个药方?”
“不能。”安意拿着食盒,扬长而去。
小龚爷笑,拿起诗集,继续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