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庄家愿意成全她的遗愿吗?”
“能不成全吗?人都死在了卿奚的坟前了,两家请了阴阳先生,要结阴亲,庄蔓如也算是如愿以偿。”
安意哂笑摇头。
姐妹俩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张昭峰过来接人了,安意靠在引枕上,抿着嘴,看着胡清月笑,眼中的促狭,显而易见。
“这人真是的,谁要他来接了,多事。”胡清月口不对心地道。
“这么多事的人,不能留着,师妹这就去替师姐把他撵了出去。”安意起身道。
“小师妹!”胡清月娇嗔地喊道。
安意笑,上前扶胡清月起来,“走吧,师姐,别让姐夫等急了,这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坏丫头,这张嘴是越来越坏了。”胡清月伸手在安意腮帮上,轻拧了一下。
“师姐拧人的姿势这么熟练,可是在姐夫身上练出来的?”
“坏丫头,坏丫头,你还说。”胡清月羞恼地跺了跺脚。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安意性情清冷,平时也不常与人说笑,今天刻意的打趣胡清月,也是因为知道胡清月这么急着过来看她,劝她,是担心她因指婚,心生怨怼;她不愿胡清月为她忧心,轻松的开着玩笑,表明她对指婚并无怨怼。
两人带着婢女去了顺宜堂,张昭峰正和安家父子说话,见胡清月进门,忙上前扶住她,又冲安意点点头,笑了笑。
安清和留张昭峰夫妇俩吃晚饭,饭罢,安康和安意送两人出门。
看着马车远去,安家兄妹转身往回走。
“大哥,舅舅去哪里了?”安意回来这么久,都没见着卫旸。
“舅舅带人去城外找函王了。”指婚圣旨已下,安家父子再怎么不愿意,函王也成了安家的准女婿,为了安意,安家父子自然不希望函王出事,因有官职在身,不方便出城,才让卫旸出城去找人。
“让舅舅他们回来,皇上已经派人去找他了,我们不需要抢这个功劳。”安意怕卫旸无意间会坏破了小龚爷的计划。
安康眼皮一跳,心念急转,他们去找函王,不是为了什么功劳,只因妹妹许给了他,想要把他找回来,但是其他人不见得会这么想,“我明天就让人去找舅舅回来。”
安意知安康是聪明人,处事也十分的谨慎,只是历练不够,只要提点一二,就能举一反三,没有再多说什么,在他的陪送下,回了明珠阁,沐浴更衣,上床歇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安意陪罗氏吃过早饭,带着红菱和芳蓉去了积德巷。
下了马车,芳蓉上前敲门。
“喜儿妹妹。”来开门的是白无名,看到来人是安意,眼中一亮。
“七少爷。”安意客气地道。
白无名眸光微沉,“进来吧。”
安意跟着白无名进了院子,直接去了计凡衣的房间。
进门就看到,穿着夹棉衣裳的计凡衣靠坐在床头,江唯平端着碗,在给她喝药。
“师父。”安意喊道。
“小十九,来了。”计凡衣看到安意,笑了。
安意屈膝行礼道:“十九见过师父,见过江大侠。”
“好了,不必多礼,快过来,让师父看看你。快一年没见了,我们小十九,长高了,也更加漂亮了。”计凡衣笑道。
江唯平笑着起身,让出了位子。
安意走到床边坐下,看计凡衣脸色尚好,只是眼角有了些细纹,看着比一年前老了好几岁,心中一沉,计凡衣驻颜有术,突然变老,应是伤及内腑,引致内功不继,“师父,让十九给你诊下脉吧。”
“好。”计凡衣笑着把手伸给安意。
安意伸出三指,搭在计凡衣的手腕处,诊了左手,又诊了右手,眉尖微蹙,“师父你的阳腧脉和阴腧脉都不通,你这些天有没有心痛和腰疼的症状?”
“有。”计凡衣肯定了安意诊断。
“七少爷为何不替师父治疗?”安意看向白无名,责问道。
“小十九,不要怪无名,疏通阳腧脉和阴腧脉,要用鬼门十三针,我不能为自己施针,就算无名会,他也不方便为我施针,只能等你出宫。”计凡衣帮白无名解释。
安意这时也想起,阳腧脉和阴腧脉的走向,虽然计凡衣的年纪,可以做白无名的祖母了,但男女有别,白无名的确不方便给计凡衣施针,“抱歉,我错怪七少爷了。”
“没什么。”白无名浅笑道。
“师父,我现在就为你施针吧。”安意道。
“好。”计凡衣也不愿一直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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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风,要不要抽得这么厉害啊?都传五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