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安意问道:“梁姑娘特意过来找我,有什么话要说?”
“安姑娘,你觉得绮年为人好吗?”梁筱阅问道。
安意愣了一下,“梁姑娘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问这话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问你,你觉得绮年的为人好不好?”
“唐姑娘她为人很热情。”安意措词道。
“就这一点?”
“我和唐姑娘不熟。”安意道。
“现在不熟不要紧,多来往几次,你就会知道,绮年她的为人了,她家世好,品格端庄、性格温柔、容貌美丽、才华出众、常识渊博,对人对事都非常的豁达大度。”梁筱阅对唐绮年赞不绝口,用了一大堆好的词语来形容她。
安意眨眨眼睛,不明白梁筱阅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
“差点忘了,十一月初六,我们在芳梨园包了院子看戏,巳时正戏开锣,你记得过来。”安意临上马车,梁筱阅又补充了一句。
“我不一定有空去。”安意婉拒道。
“没空也要抽空去,好难得的一次小聚,你一定要来。”梁筱阅眸光一转,“要是你家人不放心你独自出来,就让你大哥陪你一起过来,我让三哥陪我,他也在翰林院当差,跟你大哥认识。”
安意笑了笑,没有给肯定的答复,扶着香芹的手上了马车。
离开定远候府,安意去了济怀堂,韩颂延不在店里,掌柜的已经认识安意,从柜台走出来行礼道:“安姑娘,大老太爷找四老爷有事,四老爷回去,要明天才过来。”
“我不找他的,我是来买药的。”安意笑,“能借纸笔一用吗?”
“姑娘请自便。”掌柜的笑道。
安意提笔写药方,“秦艽、桂心、杜仲、防风、浓朴各三分……”
掌柜的看了药方,没有多问,直接照方抓药。
安意抓了药,付了银子,出门,正要上马车,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扭头往左边看去,那个墙角处好象有道身影闪过,是有人跟踪她吗?
安意眸色微沉,勾唇冷笑,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而行,离开热闹的集市,路上行人稀少,安意凝神细听,果然除了马蹄声和车轮辗过的声音,还有衣袂破空声,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跟踪她?
“前面转弯的地方,放慢点车速,我要跳下去,我下去后,车不要停,继续往前走一段路再停下来,知道吗?”安意沉声吩咐道。
“姑娘,这太危险了。”香芹惊恐地道。
“不会有事的。”安意摸出荷包里的一把绣花针,扣在手中。
车夫听从吩咐,在转弯处放慢了车速,安意拉开车门,飞身跳了出去,迅速靠在墙上,马车继续朝前行驶。
一道身影窜了进来,安意玉手一扬,绣花针飞射而出,来人大惊失色,边向后疾退,边挥袖将针扫开。
安意双眼微微一眯,扭动左手的脉博,触动袖箭机关,嗖嗖嗖,三枚袖箭破空射出,右手抓出一把迷药,撒了过去。
来人避开了前一波绣花针,避开了两次袖箭,右肩中了一箭,迷药全部吸进鼻腔。
男子目露凶光,挥拳冲了上来。
安意急速后退,边退边掏出一把绣花针,朝他射过去,左手的袖箭也跟着射出。
男子要躲避针和箭,连换了几个姿势,险险的避开了针和箭,再次出手攻击安意。
安意不敢与他正面过招,继续射针放箭。
男子被安意的打法激怒,低吼一声,足尖在地上一点,平空跃起,恶狠狠地一掌劈向安意。
安意面无惧色,灵活地闪身躲开,又是一把迷药朝他的脸上散了过去。
男子在半空中收势不住,又吸进了不少迷药,先前吸进的迷药药效发作,只觉得头晕目眩,再无后继之力。
安意见已经制住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抓住他的下颌,用力将他的下颌扭得脱臼,再从荷包里摸出一个药丸,塞进他的嘴里,“这是百毒消,什么毒都能解,你别想吞毒自尽。”
男子恨恨地瞪着安意,是他太小瞧了这个女人。
安意无视他的目光,把他的下颌按好,“说吧,你的主子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
男子闭上眼睛,双唇紧抿,摆出宁死也不招供的姿态。
车夫把马车停在不远处,留下桃仁看着马车,和香芹一起跑了过来。
香芹紧张地问道:“姑娘,您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没事。”安意扶正被掌风劈歪的金钗。
“姑娘,要不要把这人送到官衙去?”车夫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男子,小声问道。
“不用。”安意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把他搬到车上去。”
车夫背不动男子,将他连拖带拽的弄上了车。
马车从侧门进到了二门外,车夫将男子从车上拽下了去。
管二看到一个男子从车上被拽了下来,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安意从马车上下来,“管家,用麻绳把他绑结实了,把他关起来。”
“姑娘,这人是?”
“他跟在我的马车后面,不知道想做什么?我就把他抓回来了。我现在先去见我娘,一会再来审他,你让人看好他,不要让他逃走了。”安意轻描淡写地道。
“姑娘放心,小的会让人守着他的,绝不会让他逃走的。”管二眼神不善的盯了眼地上的男子,招呼小厮们把人绑好,关进了外书房后面的小石屋里,然后打发人去衙门请安清和回来。
等安意见过罗氏,吃罢迟了半个多时辰的午饭后,安清和急匆匆地赶回来了,看到安意,“喜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没有受伤。”安意微皱了下眉,“爹爹,您怎么回来了?”
“管二让人来告诉我的。”安清和道。
父女俩一起去了小石屋,被五花大绑的男子还没醒来,安意让婢女倒来一盆冷水,泼在将他的脸上,将他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