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上场的是位十六七岁穿缎面夹棉圆领袍的清秀少年,安康小声道:“他叫姜章科,礼部右侍郎的四子,十七岁,在东林书院读书,明年会参加秋闱。”
安意盯着安康,带她来相亲的?
姜章科说什么,安意一个字都没听懂。很快他下去了,安康问道:“妹妹,你觉得他如何?”
“一般。”安意冷淡地道。
又上来一个年轻的蓝衣少年,满脸痘痘。
“他叫李盛燃,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的次子,十八岁,在萃升书院读书,明年会参加秋闱。”
李盛燃说完下去了,安康没问安意的意见,也觉得李盛燃的容貌不佳,配不上安意。
又上来一个光禄寺卿的次子。
安意连题目的听不懂,这些少年才子引经据典说的话,她能听清的就只有“之乎则也”四个字,边无聊地听安康介绍他们的情况,边喝茶啃糕点。
安意喝完了一壶茶喝完,吃完了两碟糕点,负担过重,需要释放,“大哥,我要去净手。”
“香芹,桃仁好好伺候姑娘。”安康道。
安意带着香芹和桃仁下楼,去找茅房,解决问题,一身轻松,眸光闪过一抹狡黠,不愿再回到楼上,听安康介绍那些青涩的少年,好不容易来趟外城,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安意去柜台找到伙计,“你去告诉楼上的安公子,就说我先出去逛逛,一会再回来找他。”
香芹塞了十文钱给伙计。
伙计揣着钱,上楼去转告安康。
安康急急忙忙从楼上下来,门外早已失去了安意的踪迹,左看看,右看看,“耕田,你去这边找姑娘,我去那边,找到姑娘就带姑娘回博涛楼。”
主仆俩人分头寻找。
安康没走多远遇上了李谷雨。
“柱子哥。”李谷雨私下对安康沿用旧时的称呼。
“谷雨,你走过来时,有没有看到喜儿?”安康大冷的天,急得满头大汗。
“没有,怎么喜儿和你走散了?”李谷雨皱眉问道。
“我带她到博涛楼看学子斗文,她嫌无聊,带着两个婢女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万一出点事怎么办?”安康关心则乱,忘记了安意并非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
李谷雨面露忧色,“这外城不比内城,很乱,我陪你一起找。”
“会不会耽误你办事?”安康问道。
“我没什么事,找喜儿要紧。”李谷雨道。
“有劳了。”安康感激地道。
“柱子哥,跟我客气什么。”
相比安康的着急,安意逛得很悠闲,天气和暖,街上来往的人群特别多,做生意的小贩卖力的吆喝。
安意带着香芹和桃仁随意的闲聊,走了大半条街,拐了几个弯,就到了炊花坊,食物的香味,诱人之极,主仆三人开始了美食之旅。安意注重养身,每样都浅尝辄止。
走到一处饺子的小摊,端着饺子边走边吃,不方便,主仆三人找张桌子坐下。
饺子还没上桌,麻烦却来了。
“美娇娘,怎么一人独坐在此?无人相陪,会很寂寞的,不如让哥哥来陪你说说话。”轻浮的声音传了过来。
安意看着那群流里流气的人,围了过来,微微蹙眉,眸底寒光一闪,刚出来时,忘记戴帷帽了。
这群人是这一带的地痞流氓,周围摆摊的小贩们都知道他们,不敢招惹,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安意,这姑娘要遭难了!
坐在桌边吃饺子的客人,全都默不作声起身走开了,转眼间,桌边就剩安意主仆三人。
香芹和桃仁虽一脸惧色,但没有退缩,站在安意身边,死死地盯着他们。
安意捏着筷子,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
领头的大汉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伸手就要拉开香芹,安意正要出手,忽听到“嗖”的一声,大汉发出一声惨叫,他的手背赫然多了块石头。
“老大!”狗腿子们拥了上来。
“他奶奶的,哪个狗娘养出来的,敢出阴招暗算我们……啊!”话没说完,惨叫已经响起。
地痞们不敢再出声,胆怯地环顾四周。
安意眸光流转,在人群中捕捉到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眉尖微蹙。
白无名见安意已经发现他了,摇着纸扇,走了出来,义正辞严地道:“京畿重地,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敢要欺辱弱女子,目无法纪,今日,本少侠,定要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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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一直很疼,平时吃点止痛药就行了,可这次止不住,痛了一天,晚上才好点,很抱歉,这么晚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