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毒心:田园药医,第五十七章 旧友故交
李五姑娘看了一眼,道:“安意,你的名字取得还不错,我记住你了。舒悫鹉琻”
安意愕然,这位姑娘未免太小鸡肚肠了吧?这点小事也记仇?
安康微皱了下眉,“李员外,没什么事,我兄妹先走了。”
“安公子若是不嫌弃,一起在里正这里吃顿午饭吧。”李员外客气地邀请道。
安康对他的邀请,不好拒绝,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安意,你也留下来一起吃饭吧。”李五姑娘道。
“我要回家做饭。”安意讨厌应酬,直言谢绝。
“你大哥都是举人了,你怎么还要自己做饭呢?叫你家厨娘做饭啊。”李五姑娘不解地问道。
“我家没请厨娘,我喜欢吃自己做的饭。”安意懒得解释,随便找了个借口。
李五姑娘看着安意身上的布衣,唇边闪过一丝不屑的冷笑,麻雀就是麻雀,上不了台面,抬起脸,用鼻孔对人,“那你回去吧。”
安意对她傲慢的态度,视若无睹,和卢郎中拿了契约,离开了里正家。
村里的契约全部重签了一遍,吃过午饭,李员外父女坐着马车回城。
安康和防着五姑娘来找麻烦,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她一直没有出现,也就渐渐淡忘了。
三月初一,程致霖十四岁的生日,头一天他派人来接安家兄妹进城。
“我不去,我要帮师父种草药。”安意直接道。
安康有些意外,“你真的不去?”
安意肯定地点点头。
“大哥回来时,给你带好吃的。”安康笑道。
安意撇撇嘴道:“我又不是二哥,整天惦记着吃,我不要吃的,你给我带几本有关种植方面的书回来。”
安康宠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好,一定帮你带回来。”
吃过午饭,安家兄弟坐着程家的马车,进城去了。安意和卫旸去百草园,走着走着,突然卫旸抱起安意,身形一闪,飞快地躲在了一棵大树后。
饶是安意心里再强大,再镇定,若非卫旸及时捂住她的嘴,她已失声尖叫。就在安意以为卫旸是不是兽性大发,原形毕露,暗暗叫苦,准备挣扎时,卫旸在她耳边道:“有人来了。”
安意疑惑地蹙眉,有人来了?谁来了?来了人也不用躲着吧?
过了一会,卫旸松开手,把安意放下,“刚才有没有吓着你?”
安意定了定神,小声问道:“谁来了?”
“他们。”卫旸微微皱眉,眼底寒光一闪。
“他们是……”安意立刻明白过来,“你要走了?”
“他们是来找我,我要和他们一起回去。”卫旸神色有些沉重,他喜欢现在这种生活。
“你。”安意犹豫片刻,“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以为你不会问。”卫旸唇角逸出一丝浅笑。
安意看着他,“你可以不回答。”
“你是医者,治病救人。我是。”卫旸停顿了一下,脸色微沉,“我是杀手,收钱杀人。”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安意脑子里冒出四句诗来,顺口吟了出来。
“这说的是侠客,不是杀手。”
安意挑眉,“在我看来是一样的,侠客是不收钱的杀手,杀手是收钱的侠客。”
卫旸笑着摇了摇头,他发现安意有时候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偏偏还让人没办法去反驳她。
“走吧,舅舅,师父还等着你挑水种草药呢。”安意笑道。
两人在百草园忙了两个时辰,回来家里,罗氏已煮好饭菜,见他们进门,“快去洗手,吃饭了。”
“姐姐,我明天要进城一趟,办点事。”坐在桌边,卫旸很随意地道。
“满弟的车,明天正好要进城,你坐车去。”罗氏没问他进城要做什么事,从装钱的木匣里拿出半吊钱递给他。
卫旸没接,笑道:“姐姐,不用了,我有钱。”
“你哪里来的钱,快拿着,还跟姐客气啊。”
“姐姐,我真有钱,喜儿数了工钱给我的。”
罗氏看着安意,笑道:“哟,你还数了工钱给你舅舅啊。”
“舅舅做了事,当然要数工钱,我可不会亏待自家人的。”安意笑道。
次日,卫旸教过李谷雨武功后,坐牛车进了城。
傍晚时分,卫旸回来了。
吃过晚饭后,卫旸笑笑道:“姐姐,你请大伯找人,挑个宜出行的日子,我该回镖局了。”
“你要回镖局了,哪你什么时候回来?”罗氏并不意外,卫旸的伤势痊愈后,她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我会尽快回来。”卫旸无法对罗氏说出实情,只能撒谎骗她。
罗氏偏头,擦了擦眼角,回头看着卫旸,强笑道:“你一路上要小心,跟镖头好好说,把工辞了,要早去早回。”
“姐姐,你放心,我会的。”卫旸低着头,不敢看罗氏带着期盼的眼神。这工,若是能辞,他也想辞,可是一入此门,不死不休。
卫旸说要回镖局,罗富贵等人没有怀疑,找人挑日子。三月初五,初六都宜出行,不过,初五是清明节,卫旸要上山挂扫。
往年清明时节细雨纷纷,今年却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上山挂扫的人非常多。
“爹娘,明天弟弟要出远门,您们在天有灵,要保佑他一路顺风顺水,万事大吉。”罗氏边焚烧淋过公鸡血的钱纸,边念叨。
卫旸站在罗氏身后,直视前方的林子,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那几个人就隐藏在那片的林子里。这几个月温馨平静的生活,是向老天爷偷来的。
烧完钱纸,放了鞭炮,收拾好供品,一家人下山往回走,在路上遇到了朱福财一家。柳婶把头偏开,没看安家人。丛柳却狠狠地瞪了安意一眼。
新柳是新墓,依旧习俗,新墓不过社,应该提前几天来挂扫。可是柳婶图省事,等到帮公婆挂扫,才顺带帮新柳挂扫,对这个早逝的女儿,她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不过这是朱家的事,与安家人无关。
下了山,一家人去了罗富贵家。
罗富贵又把那壶珍藏的好酒拿了出来,“蟾哥,来,陪大伯和你两个叔叔,好好喝几杯。”
杨氏一把抢过去,“蟾哥明天要赶路,喝醉了可怎么好?这酒还是等蟾哥回来,接风饭再喝。”
罗富贵又没喝成好酒,拉着卫旸道:“蟾哥,你可得早点回来。”
卫旸笑,“好。”
晚上,罗氏在家里煮了一桌菜,让安健把李家姐弟叫了过来。
“栓子,谷雨,在我离开期间,你们要好好练武,不可松懈,等我回来,我会考你们。若是没有进步,就罚你们在太阳下,蹲马步半个时辰。”卫旸表情严肃地道。
“我一定会好好练武的。”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次日天明,罗春力套好牛车,送卫旸进城。
“大伯、大伯娘,姐姐,你们回去吧,我走了。”卫旸提着包,上了牛车。车轮滚滚向前,渐行渐远,卫旸回头,已看不到站在村口送他的人,可他知道那儿有人期盼他早日回来,可惜这份期盼注定落空。
安家人送卫旸离去,回到家中,罗氏在院子的椅子上呆呆坐了一会,进屋收拾他睡的床,在垫被下找到一卷东西。
打开布包,安家人都呆住,里面是一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安健数了一下,倒吸了口冷气,“娘,有一百张。”
一万两银子,搁那都是一笔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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