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我功夫练的还可以,于是就把我带去上海,专门帮忙收债,他负责说,我负责打,慢慢慢慢,很多人都知道了我们两兄弟,我大哥被人称为笑面虎,我呢,因为那时练武,经常穿一双北方人穿的老式布鞋,被人叫做布鞋阿威,他慢慢熬出头,打理的钱店从一间变成了几间,再后来,裁法先生觉得他办事稳妥,就把他收在身边做事,一直到来香港开办丽池,虽然香港这边的人脉靠五姑娘维系,但是很多上海来客和青帮兄弟,还是要需要我大哥邓义来料理,我反正就跟着他,一起来了香港,到香港之后,布鞋阿威被人叫着叫着,就变成了布鞋威,其实来香港之后,我已经很久没穿过布鞋。”
“离家这么久,没有回去探望过家人?”盛嘉树听着霍威聊天,开口问了一句。
霍威深吸一口气,随后用力噗的一声吐出牙签,牙签居然直直钉在两块青砖中间的缝隙中:“没等风光回乡,家乡的霍家就托人送来一封信,说我母亲和继父死于肺病,已经大办丧事,来信让我们两兄弟出安葬费,我大哥和我让人送回去一笔钱,也就没了再回乡的心情,家乡家乡,没了家,只剩下个乡字,还回去干嘛,我大哥在哪,那就是家。”
两个人正在大排档前吃东西闲聊,难得放松时,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威哥!”让霍威下意识扭头望过去。
只见远处几个神色匆匆的青年小跑过来,顾不上抹脸上的汗水,直接利落开口:“义哥吩咐,让威哥和这位盛先生去九龙塘马探长家中,说是北角探长马金贵遇到了麻烦,需要这位盛先生帮忙。”
霍威看向盛嘉树,盛嘉树则眼神有些疑惑,昨晚那个叫阿灿的已经说出幕后主使,马金贵就算再怎么贪生怕死,这时候也知道该怎么解决问题,不会再横生枝节惹出什么麻烦才对。
“出了什么事?”
“盛先生,我们也不太清楚,是马探长打电话找五姑娘,五姑娘又让义哥派了很多人出来找威哥和您,我们运气好,负责在湾仔这一带留意这辆车。”为首的那名青年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
每次看到青帮这些负责奔走的底层成员,盛嘉树都会在心中默默叹口气,鄙视一下本地洪门帮派成员,一个个胸肌大脑子小,除了砍人打架似乎没什么其他能做的事,比如丁虎,比如三叔……
“知道了,告诉义哥,就说我和盛先生这就赶过去。”霍威从口袋里取出钱包,甩出几张钞票递给对方:“拿起喝茶,辛苦了。”
“谢谢威哥,我们先回去通知义哥。”几个青帮成员朝着两人稍稍欠身之后,转身离去,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干脆利落。
……
新界乡下上水围,石湖墟,一处乌烟瘴气的赌档内。
七喜手里捻着一沓钞票,颇有江湖大姐头的气势,一脚踩在圆凳上,把这沓钞票摔在桌面上:“尖沙咀探长邓恩,以为北角探长马金贵没了靠山,居然设局想要陷害马金贵,怎么样,敢不敢做,够不够胆?”
桌对面一个样貌粗犷,肤色深棕色的汉子把桌上的钱伸手抓起来,眼神有些贪婪的打量了一下七喜曼妙的身段,嘿嘿笑着开口:“七喜姐,邓恩是潮州人,吓吓潮州人可以,我们又不靠他的地盘揾水,他当然吓不到我们广字头兄弟,。”
“摩罗马,要不要我再便宜一下你,让你多看一点?”七喜看到对方那双淫邪的眼睛,一张俏脸顿时绷的紧紧,此时话语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伸手把自己贴身的上衣朝上拉了一下衣角,露出一小片雪白腰肉。
被称为摩罗马的汉子此时反而低下头不敢再去看,数着钞票只是嘴里笑着说道:“主要是七喜姐你天生丽质让人按奈不住嘛,不过我知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留着我这双眼帮你做事好了。”
“等天黑之后,抢了邓恩在中环的两间钱店,现金归你,账本和借据交给我,在尖沙咀的三个烟酒行,随你们搬空,然后油麻地广智戏院,今晚我不想看到它客满。”七喜等对方低下头之后,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摩罗马抬起头,有些意外:“七喜姐,搞这么大?会不会太夸张了?”
“怎么?你不敢?”七喜居高临下,俯瞰着摩罗马问道。
摩罗马夸张的伸了个懒腰,慢慢站起身,居然比七喜高出一个多头,此时他活动着咔咔作响的颈骨,朝七喜露出个微笑:“那倒不是,江湖上都知道我摩罗马,只要出价合适,拜门大佬都能杀,你现在的问题是,搞这么大动作,要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