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缭绕的亭台楼阁,身材曼妙的云中仙子,着实是间仙境。
何姝睁了眼睛,潜水桶里,于水下看着外面模模糊糊的晃动的仙境。
何安谦这日又来了燕王府,向燕王探了探口风,提了何媗与褚时序定亲一事。燕王这时只说他不理俗事,不愿再牵连这争斗之中。且褚时序虽不是郡王府的世子,但最近声望渐盛,虽他声称不喜仕途,只做闲散之。但他却结交甚广,许多新贵学子都与他往来甚密,六皇子与太子一派均有拉拢之心。且褚时序为温和多礼,各处无不赞他。
原想许了褚时序的史家女儿是偏了六皇子一派的,杨家女儿是太子一派的。
现如今褚时序却定下了何家的二姑娘,让两派均有些失望,却也松了一口气。如今何府也算不得两派中的,已排除权力斗争之外,虽何安谦是个惹厌的,但总不及史家、杨家兴盛。燕王便是再不理事,却也没道理毁了这婚事,到时候褚时序娶了哪一边的女儿,少不得自己要得罪了另外一边。
待何安谦再欲说那何媗本是该和亲之,此时定亲,未免有避开和亲的意思。
燕王只懒懒的抬了干皱下垂的眼皮,干咳了几声说道:“化仙何必去挂心这些俗事,那褚家小子,本仙尊也是见过的。确实是个模样好的……”
说着,燕王眯了眯眼睛:“本仙尊这整个仙境的仙子,许都不必得上他一个。”
而后,燕王合了眼睛,又勾起了他心中的憾意,叹道:“着实可惜了。”
何安谦听完,又想提了几句。燕王只摆手不爱听了这事,何安谦这才作罢。
何姝想着这一日帘幕后面听得的何安谦与燕王说过的话,咬了牙从水中站了起来,她看着水中支离破碎的自己的倒影,也和方才自己于水中看到的仙境一样扭曲起来。
这几日,何姝一直神情木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
何姝的脸跟着水桶中的倒影一样扭曲起来。
“凭什么?”
何姝低声说着。
凭什么她深陷这个肮脏地方,何媗却可以高嫁,得以进了郡王府 。
何姝眯了眼睛,握紧了拳头,咬着牙,低声说道:“凭什么……”
而后,何姝翻出了那日何媗给她的白玉簪子,撇到了墙角。白玉簪子就此,碎成了几段。
而何媗对了她与褚时序定下亲事一事也觉得茫然的很,尤其是看着褚时序眨着漂亮的凤眼,双眼明亮的红着脸看着她的时候,她就只觉得似乎有一口气堵胸口,呼不出咽不下。
只得皱眉硬逼着自己接受下来,却仍不去直视了褚时序。
褚时序红了脸看着何媗一会儿,看何媗渐露出不自然的表情,便强耐着心思,收回了目光,说道:“家三妹这几日燕王府,安分的很。”
“安分不是好事?”何媗问道。
褚时序回道:“安分是好事,太过安分、顺从并不是好事。她以往还暗自想法子避着些燕王,这些日子却是乖顺的过分。”
何媗点了点头,笑道:“褚公子果然各处都有暗探。”
褚时序只当何媗是夸赞他,只笑道:“应说‘们’。”
何媗略一皱眉,轻笑不语。
她尚未适应了,她当真与褚时序定下了亲事。
便是何媗知道褚时序的才能,也未料到褚时序竟能顺利的定下亲事。且定亲那日,郡王妃与裕郡王都未出面,由此可想褚时序府中受得冷待。
这时尚好,毕竟褚时序有隐下的实力,那褚时序幼时呢。亲母不,后母伪善,亲父偏心,怕是连忠义王那边,都未有全心全意的待了他。不然,他怎会长成了这般样子,年纪小小,便需盘算了这么许多。
褚时序看见何媗出神,就笑道:“可是想?”
何媗没料到褚时序竟能猜中她的心思,略微一愣。
褚时序见状,面上越发的红了,低头笑道:“也是想。”
何媗眉头深锁,心想,是否是因为褚时序平时爱食甜食,说话才这样腻。
何媗轻咳几声,说道:“想裕郡王府。”
褚时序笑容不改,说道:“往后会将裕郡王府之事讲给听,但该听过裕郡王府的一些传闻。”
何媗回道:“略有耳闻。”
“那该知道郡王与郡王妃伉俪情深,世子殿下聪明过了。”褚时序笑道。
何媗看了褚时序一眼,许久皱眉说道:“传言多不可信。”
褚时序笑了笑,低头说道:“这处的传言却是真的,裕郡王与郡王妃确实情深,世子着实聪明。”
何媗看着褚时序笑容依旧,似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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