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媗听得也是一愣,她也没料到这人如此不经吓,只得继续哭道:“你说的是哪个傅夫人?”
那人连忙说道:“就是那礼部尚书的夫人。”
何媗倒抽一口气,做出慌乱的样子,哭道:“你莫要再诬赖人,那傅夫人有何缘故要来害我?你若说不清楚,那你就要再多加上一条罪责。”
旁的人均议论纷纷,那人慌忙说道:“傅夫人是想跟姑娘退亲,才找了这个法子来害姑娘。我原来也是不愿意的,后来傅夫人给我十两银子。”
说着,那人竟然也哭了起来,蹲在地上哭着说起他家往日的荣华,今日的苦楚来。
何媗见这事揭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越发的要把这罪名先给傅夫人坐实了。于是何媗擦了擦眼泪,大声说道:“当真没想到傅夫人是这样的人。”
杏儿也哭着,大声说道:“她原是不想背信弃义的名声,才来这么害姑娘。也太过无耻了。”
说完,小九也哭了起来。赵妈妈原来脸上还带着笑,如今看何媗她们都哭得真真了。赵妈妈也挤了挤眼睛,只她人老了,情绪来的不如杏儿她们那般快,许久没落下眼泪。最后,赵妈妈只得拿了帕子捂住脸,大声嚎哭起来。
只是赵妈妈的雷声虽大,雨还是没落下一滴。
杏儿的嗓门原比何媗大,她这一嚷,连站在人群最后面的都听清楚了。这么多冒着风险看官家热闹的人。自此只记住了两条,一是,那礼部尚书的夫人是个阴险无耻,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去坑害别人家姑娘的人。二是,定国侯府里有个大嗓门的丫头。
何媗看人聚得越发多了,心想,这傅夫人为自己搭的这台大戏,既然已经唱了起来。那自己不把这戏唱的更加热闹些,着实对不住这帮子挨这里看热闹的人。
于是,何媗就哭道:“你既如此说,可敢让我带了你去傅府当面对质?”
那人缩了一□体。
何媗见状,便说道:“你若不去,那就即刻将你送去府衙。”
那人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愿随姑娘走一趟。”
说完,那男人就哆嗦着腿站了起来,颤声说道:“我这里还有那傅家管家给我银钱时留下的荷包,不怕他不认。”
何媗这才止住了泪,朗声说道:“那好,立即与我备马,我们这就去了傅府。”
此时吴氏才得了讯息,由何姝扶着走了出来。只刚一露面,看着外面乌压压的人,便即刻退了回去。只低声唤道:“媗丫头,不要鲁莽啊。”
何媗仿若丝毫听不到一般,也不答话。这吴氏又连忙推了身边几个丫头,带了哭腔说道:“还不快拦着她,非要让她闹出惹人耻笑的事么?”
那些丫头竟没一个敢动的。
何姝逼得无法,只得走出门去。待何姝露面,众人一静,心想,这小美儿,必然是那仙子何姝了。何姝被那些或猥亵或探究的眼神盯着,脸涨的通红,只勉强走到何媗身边,拉了何媗的衣袖,低声求道:“姐姐,你就成全了我这一回吧。”
“成全你?那有那个来成全我?”何媗甩开何姝的手,亦低声说道。
待马备好,何媗立即翻身上马,领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奔那傅府去。吴氏情急之下,却也无法顾及的那么许多,连忙拉着怜香说道:“快,快去叫二老爷回来。”
这临京城中的平头百姓哪里听过这样的稀罕事,于是许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没等何媗到呢,就先在尚书府门口占了座,一个个伸了脖子专等了何媗过来闹。
走这一路,小九是早哭没了眼泪,只跟在后面小声啜泣。芸儿却于这时有了心机,只掉了几滴眼泪后哀戚的看了何媗,存了些力气,等到了傅府再用。杏儿原也一时哭没了眼泪,待喝了一碗水,眼泪就立即下来了。只赵妈妈一直没掉下眼泪,于是赵妈妈觉得很是没有面子,只跟在最后,怏怏的走着。
那傅府的几个守门的奴仆原见门口围了一群人,就未敢轻举妄动,连忙将这事儿回了傅夫人。傅夫人也未曾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没了主意,只让大门紧闭了,一面让几个壮实的家奴于门前守着,一面让人偷偷的从后门溜出去与傅尚书报信。
于是何媗一到,看到的就是傅家紧闭的大门。何媗自不肯就此罢休,连忙下了马,对了守门的奴仆施礼,说道:“定国侯府何媗,求见傅夫人,有一事求证。”
那些奴仆只想快些将事情打发了,连忙挥手说道:“快走,我们家夫人不在。”
这时人群中却有人喊了一嗓子:“傅夫人一直在府里,并未见她出来。”
何媗这才站直的身体,掉了几滴眼泪,大声说道:“傅夫人为何避而不见,难不成当真是傅夫人找人来诬陷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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