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讲事情是最有趣的,将她见到杏儿与闲云打架的场面好一顿添油加醋,说给了何l她们听。听得春燕等一众丫头都乐的前仰后合,连久不见笑模样的芸儿也跟着笑了。
可芸儿只笑了一会儿,就觉得闲云和何姝被杏儿这样作贱抢白,在厌恶那两人之余,又有些可怜了她们,所以面上就又淡了下来。
何l也抿着嘴角,笑了起来。因她早知道吴氏有了病,猜着何姝与闲云这时来找自己是为了吴氏而来。便是杏儿没在门口拦着她们,何l也会找个缘故不去理会她们。何l想起何姝也觉得可笑,那吴氏是死是活与自己有什么相干?自己又不是割肉喂鹰济世渡难的佛祖菩萨,怎会为了谋算着自己的人操心?如春燕,给予些东西,她还知道感恩。如吴氏何姝,你待她千好万好,她还一边委屈着以为你是可怜了她,折辱了她清贵,一边娇弱的谋算着如何贪图了你更多的东西。与吴氏何姝这样的人,还不如索性恶人做到底的省心,没得白费了心思去笼络她们这些没良心的。
赵妈妈看何l也跟着笑了,就越发得意的说道:“若不是我这个老婆子拦着呀,咱们的杏儿指不定能把闲云打成什么样子呢。”
杏儿见大家俱在笑她,对着赵妈妈气道:“哼,就会笑我。那时候妈妈应该把闲云摁了,让我多挠两下才是。怎的偏了外人,反倒制住了我,让那闲云给跑了。”
赵妈妈伸手戳了一下杏儿脑门,说道:“你那时跟个女疯子一样,我要再摁住了闲云,那闲云不得被你撕扯成八瓣儿。得亏我拦着你呢……”
“这丫头是太野了,前些日子她还说,要到那鸳鸯阁旁边的湖上,凿了个冰窟窿捞鱼吃呢。”春燕捂着肚子笑道。
难得这几个人能凑到一块儿乐上一乐,春燕就也跟着讲了一件杏儿的趣事。
杏儿跺了一下叫,追着春燕就打过去:“想你是个最端正的,怎么也跟赵妈妈学的一个儿样了。”
众人又笑成了一团。
何l见杏儿的裙子破了个口子,应该是与闲云打架时刮开的。就趁着众人嬉笑的功夫,让芸儿将自己穿过的一条裙子拿了过来。虽是以往的款儿,但现如今看着样子还不老,何l也就穿了几次,质地是很好的。
芸儿将裙子找了出来,何l就让她给了杏儿,让杏儿换上。
杏儿得了裙子,对着那些丫头扬头道:“哼,还是姑娘待我好,你们这些人都只爱看笑话的,没个疼我的。”
春燕笑着拉住杏儿说:“你这丫头真是的,过会儿我给你化个好妆容,省得你说我不疼你。”
赵妈妈也摸出了个簪子笑着说:“你的簪子不是弄坏了么,这个给了你吧,省得你说我这个婆子不疼你。”
而后,芸儿等人有的给了纱花,有的给帕子,连小九都拿出了自己新绣的荷包来。这些东西都不是贵的东西,这图了个乐呵。
杏儿得了东西,笑道:“我就说我是最招人疼的么。”
“是,是,是,你是最招人疼的。”众人连声笑着应了。
众人正在笑闹时,就自外边进来了丫头说,裕郡王府有人送了东西过来。这丫头就是前些日子何老夫人派到何l院子里的,原不是做这传话的活儿。只是外面的婆子丫头是不敢擅自进了何l院子的,都在院外等着,恰好看到她自老夫人处回来,就托她与何l说一下。
这些丫头婆子们见有了正事,皆不敢再玩笑了。
因何培旭受伤所收的物件儿,除了皇上赏赐的要另外供奉了外。其他都是交由何l手后,待何l记下来后,才由府中一同收着。这事虽小,何l之前却也与要王氏争抢了一番,才由了何老夫人做主,让何l记了礼物单子。府中许多事也如这事一般,都要何l争抢了一回,才能落得何l这里。
何l打开了礼品盒子,见里面有两枚羊脂玉佩和一串红珊瑚手珠。便问那婆子说:“我记得裕郡王前些日子送了一对如意来,怎又送了东西?”
“哦,这是裕郡王府的大公子送来了,听送来的人说。原先这裕郡王的大公子犯了病,如今才得了信儿,就着人自己送了一份过来。”
“裕郡王府的大公子?”何l心下一突,暗道自己糊涂了,怎么一直没想起这么一个人来。
裕郡王家的大公子,就是将来那把握了朝政的晋王,褚时序。何l死前,天下大半就已是褚时序的了。也怪六皇子自得了天下,就不再扮演以前的温良恭俭,越发的奢靡起来,只一味的贪图美色。连已嫁了人的何姝都被六皇子夺进皇宫做了妃子,气的傅博闷在家里,不过三日就死了。
这位晋王,何l虽未曾见过,但对于他的传闻诸多。有人说他容貌若美妇,性子却阴毒的很。灭亲父,杀继母,毒亲弟,剐了一干与他有仇怨的人。手段之狠辣,乃世间第一狠毒之人。胸怀之狭隘,乃世间第一量小之人。但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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