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消化,就越觉得人生艰难。
表面风光,原来还有背后的故事,也不知道宿主哪里像那位挚爱,居然让苏沐宠到这种地步?
“晚儿被母后斥责了?”苏沐自然也留意到了她的萎靡不振,“本王过去和她说了好些晚儿的事,尽是夸赞,母后不应该斥责你啊?”
“没有,就是觉得……突然有了压力。”靠在他怀里,林晚获得短暂的安宁,“皇后娘娘和我明说了许多事,我才发现原来几个皇子之间的争斗,并不是来得突然,而是积怨已久。”
“嗯?”
“我答应娘娘,要好好辅佐王爷,又怕自己的能力不够,会坏事,这才压力大。娘娘的确对我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才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林晚说了心里话,主要是面对这么会演戏的母子俩,她没这个把握可以骗到他们。
与其被对方发现是谎言,好感度降低,还不如自己坦白从宽。
“本王原来……并不想将你牵扯到此事。然而,那次家宴,大哥那边的人,还有二哥,都……”
苏沐欲言又止,林晚知晓他的处境,他即将说出来的为难的话,就摆摆手,示意他先安静。
“我喜欢热闹,之前听说容公子还是乐师,不如让他排场歌舞,再叫点人过来做客吧?”她主动提议,“也许人多了,我的压力就会小一点,不再像现在这样病恹恹。”
“只要晚儿能够好起来,本王自然会好生安排。”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由着她闹,但是她却高兴不起来,皇后提到的那个白月光,究竟是什么身份?
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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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王府的请帖发出去,王公贵族们自然会过来捧场。
林晚在王府最高处的亭台眺望,在瞥见那一袭白衣时,立刻挥手:“容澜之!我在这里!”
“哎呀姑娘!您小点声!给别人听到了,会有争议的……”
子衿连忙过来提醒,随后小跑着下了层层台阶,亲自去请容澜之。
“贵妾有何事需要吩咐?”
“嗯……子衿,你帮我看看首饰盒里的玉簪还在不在?今天的金步摇太惹眼了,我怕被人说。”
“奴婢这就去。”
林晚有意支开她,毕竟,那些往事可不能随便被人听到。
“贵妾,这样……是否不太好?”
每次两个人单独相处时,白衣少年就没了大殿里的从容不迫,开始变得拘谨和小心翼翼。
“你放心!王爷怪罪下来,有我顶着!我今天特地把你请来,其实是有事想问你!”
“贵妾请问。”
“就是……你知道王爷之前准备迎娶哪家姑娘么?最近有听下人们聊天提到过,可是我仔细追问时,又没人愿意告诉我,想来想去,只能……”
他握着玉笛的十指,因为用力过度,指尖都在泛白。
即使如此,面上仍旧云淡风轻,丝毫没有泄露心底的情绪,他躬身行礼,语带抱歉:“贵妾,这是王爷家事,臣下一概不知,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