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凭借讨伐变民的功劳,尔朱荣已升任安北将军、兼恒朔军区剿匪司令长官,政府军中鲜有人能与之匹敌。尔朱荣本身也没有愚忠的品质,得势之后,丝毫不掩饰内心的躁动,路过肆州时,当地督导官心存猜忌,不敢出城迎接,尔朱荣当即挥兵攻克肆州,生擒督导官,然后让叔叔尔朱羽生接管。
这当然是不合规矩的,但非常时期,中央政府也无力制裁,但凭尔朱荣随心所欲。
尔朱荣的名气打响之后,四面八方的豪杰多向他靠拢,贺拔允、贺拔胜、贺拔岳三兄弟,就在这时加入到尔朱氏的阵营。
与其同名的葛荣,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也做出了令人惊叹的成绩,接收鲜于修礼的部众之后,一路向北挺进,直指瀛州。
9月15日,葛荣抵达白牛逻,用轻装骑兵袭击章武王元融的大营,成功击杀元融,然后乘势登上皇位,国号为齐。
元融虽然算不上名将,但部众也不少,突然全军覆没,可是吓坏了前往支援的元深,元深纠结再三,还是选择静观其变,静候朝廷更大规模的援军。
此举刚好成了政敌攻击他的把柄,元徽再向胡太后报告说:“广阳王徘徊不前,坐在那里盼望发生变化,岂是忠义之举。听说有一个名叫于谨的人,智慧谋略非同寻常,正担任元深的智囊,时局如此动荡,元深恐怕不可能再是陛下的忠诚干部。”
胡太后信以为真,于是悬赏捉拿于谨。
于谨确实是元深的智囊,但凭借元深的胆量,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谋反的。悬赏令传开后,于谨对元深说:“而今女主处理国事,完全依靠邪恶奸诈的马屁精,假如她听信谣言,恐怕大祸临头,我愿只身进京自首。”
元深没有其他办法,只得放于谨回去,于谨进京后,费尽口舌向胡太后解释,胡太后终于解除疑虑,释放于谨,撤销了悬赏令。
因为消息的延迟,于谨已经安全着陆了,元深的处境仍未改善,退到定州后,定州督导官杨津不肯接纳他,元深无奈之下,只好先住进城南的寺庙避风头。
可是总不能一直待在庙里度日,过了没几天,元深还是选择与杨津坦诚相见,澄清误会,并与司令官毛谧等人盟誓,声称共进退,同祸福,只要度过眼下的难关,以后定有厚报。
毛谧等人傻了眼,只怕元深真的有意谋反,于是偷偷向杨津告密,说元深即将对定州不利,杨津当即发起进攻,迫使元深只身逃亡。
当真是船破又遇顶头风,元深半道上竟和葛荣的游骑兵遭遇,稀里糊涂被砍了脑袋,总算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元徽此时仍不忘补一刀,诬陷元深投降葛荣,并逮捕了他的妻子儿女,所幸元深的王府助理官据理力争,替元深申冤,才把他们释放。
不但朝堂之上,就算变民集团之间,也是不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胡琛不久便被破六韩拔陵诱杀,部下大将万俟丑奴接管了所有部众,破六韩拔陵则被柔然击杀。
破六韩拔陵的出现,可谓意义深远,开启了北魏动荡年月,还为后世输送了一员虎将。
敕勒部落酋长斛律金,早年间在怀朔镇防守司令杨钧帐下,出任带兵官,他带出来的士兵多怀异能,遥望尘土就可知骑兵多少、步兵多少,谛听地面,就知敌人远近。
在得知破六韩拔陵起兵后,斛律金毅然前往投奔,正式开启了他的沙场传奇。当然在那一时期,斛律金仍未表现出自己真正的才华,后来破六韩拔陵失势,斛律金重新回归政府,在尔朱荣麾下当别动部队司令。
在变民集团的日子,斛律金得到很大磨练,加上本身就拥有出色的军事才能,一旦得到施展的机会,立刻名扬四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