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他们带着澈儿已经出城了,现在很安全,但是凡儿却留在了夷陵郡。
殷泽沛沉默着点头,“其实,如果换了其他皇帝的话也会这么做的,因为也要为其他地方的百姓们着想,不能因为夷陵郡的百姓,而让其他地方的百姓们也陷入瘟疫的绝境之中。”
南宫夏菡轻声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凡儿还在那里啊,而且那里可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如果夷陵郡真的从此从这世上消失的话……”
殷泽沛把南宫夏菡揽进怀里,“你放心,我一定会尽量压着这个消息的,我们要相信凡儿和仓爷爷,他们一定能医治这场瘟疫的。”虽然没有治好瘟疫的先例,但是说不定从这一次便是有了先例呢,世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事情。
“启禀王爷、王妃,平南王世子和世子妃前来拜访。”门外响起侍女的声音。
“请他们进来吧。”殷泽沛朗声道。
片刻之后,独孤介携着王惜夜一起走了进来,殷泽沛跟南宫夏菡都是起身相迎,“快请坐吧。”他们两个也不是稀客了,独孤介跟殷泽沛本来就是要好的朋友,后来王惜夜也是经常来泽王府找夏菡说说话,现在两人的关系已是很好。
独孤介轻笑,“先别忙着坐,我这些来事有些公事要跟你商量的,不过你们夫妻俩这表情是怎么回事儿?吵架了?”这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啊。
“正好,我也有公事要跟你说,我们两个去书房谈吧。”殷泽沛揽着独孤介的肩膀道。
独孤介跟王惜夜对视一眼,轻声道:“好,那我们去书房吧,惜夜你就跟夏菡在这里聊聊天,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你们去聊公事吧。”王惜夜轻声应着。
独孤介跟殷泽沛离开以后,南宫夏菡看着王惜夜轻声道:“你跟独孤介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王惜夜也跟自己说过她为什么要嫁给独孤介,那时候她还说,他们两个对彼此都是只有朋友之谊,没有男女之意,不过自己越看他们越是觉得,这两人有一种天造地设的味道。
王惜夜轻饮了一口面前的茶水,发间银簪上的珠链微微晃动,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优雅动人,“我们两个之间从来都是很默契,不然也不会商量着成亲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们成亲也有半年了吧?难道你们之间就真的一点也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
王惜夜轻笑,“我们之间的情况你还不了解吗?我们之间哪里会有心动的感觉?”对于现在的情况自己已经很满足了,离开了那个明争暗斗的宅子嫁到了平南王府,平南王还有平南王妃对自己都很好,独孤介对自己也很好,这种生活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所以她也不会再奢求什么。
南宫夏菡叹息一声,“我看你们两个站在一起看着倒是挺有情意的,你们两个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
王惜夜轻笑,低头的瞬间看到了南宫夏菡手边的信,心中暗自猜测着难道刚刚他们夫妻二人的脸色不太好,是因为这封信?其实自己跟独孤夜都不太相信容王跟容王妃已经去世了,但是他们二人已经失踪了这么久,皇上已经昭告天下他们已经死了,而自己跟独孤介也是试探过泽王和泽王妃很多次,他们都是一口咬定,他们也不知道容王跟容王妃的消息,可是自己总觉得事情不会是这样简单,而且她跟泽王妃聊天的时候,总是能感受到她对皇上的憎恶,她想这憎恶应该不是因为当初皇上阻止她跟泽王的亲事那么简单。
书房中,殷泽沛屏退了所有人的下人,并且一再确认周围是不是有人在偷听,殷泽沛的举动让独孤介知道他一定有什么重大的秘密要跟自己说,他心中忽然闪现过一个念头会不会是跟失踪已久的容王跟容王妃有关?
“泽,究竟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小心谨慎。”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容疏跟凡儿的消息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凡儿还活着,但是容疏去向不明,我们都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活在世上。”
独孤介在椅子上坐下,轻声问道:“这件事跟皇上有关?”他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殷泽沛道:“是皇上做的?”这是唯一的可能,能让泽这般如临大敌的也只有皇上了,而且从一开始自己就怀疑这件事跟皇上有关。
“你猜得没错,这件事的确是皇上做的,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皇上对容疏的戒备,他本来是准备杀了容疏跟凡儿的,这件事还涉及到整个武林,整件事就是皇上设的一个局,容疏掉下山崖,而凡儿则是被琉煞殿的殿主救出,为了隐瞒凡儿跟伯父伯母的行踪,防止皇上杀人灭口,我们才隐瞒了所有人凡儿的消息,当然,我之所以不告诉你不是担心你泄露凡儿的行踪,而且不想把你扯到这件事情里来,毕竟凡儿要对付的是皇上。”
独孤介听了殷泽沛的话,心中备受震撼,事情竟然是这样的,“所以,现在为什么又决定要告诉我了呢?”
“因为凡儿现在有危险,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不,应该说整个夷陵郡的百姓都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