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自己一定要改掉她的这个毛病,不然自己哪受得了。
此时,一直走在前面的仓逍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啊?祭典点快要开始了,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走,一起去看看吧。”
殷容疏牵起苏慕凡垂在身侧的手,轻声道:“我们走吧。”
苏慕凡怔了一下,也就由他去了,这个男人并不强势,可是总是让人无法拒绝,他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南宫夏菡最喜欢凑热闹了,一听说祭典开始了,便是拉着殷泽沛一溜烟儿地跑了,丽莎也拉着倩儿紧随其后。
殷容疏一身温雅,淡笑轻语,“我们也去看看吧,这羌卢国的祈雨祭典不知会是什么样。”今天出来就是想让凡儿放松的,最近她的心情一直都不怎么好。
苏慕凡点头轻应了一声,任由殷容疏牵着她的手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而去。
不远处的一间酒肆里,二王子跟六王子正在临窗对饮,看着下面热闹拥挤的人群,这里显得寥落非常,二王子的心情甚为低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殷容疏这尊瘟神给送走,他在这里,自己真的是每天都睡不安稳。
六王子看了他这副样子也是微微皱眉,伸手按住他正欲倒酒的手,“本来是出来散心的,怎么就成了买醉了?”
二王子扒开他的手,恨恨道:“散心?我见了他们心里堵得更厉害了,还不如在这里喝酒痛快。”
六王子也是叹息,“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二王子妃就这样被他带走了,但是归根究底,这件事确实是二王子妃做错了,如果她当时没有对离落做那些事情,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是,这件事的源头就在这里,所以我才更加地憋屈,这件事本来是因为芊怡郡主喜欢的男人喜欢上容王妃而开始的,这分明是他们的感情纠葛,为什么到最后倒霉的却是我?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二王子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可是不可否认的是,二哥在知道这件事后,并没有想要弥补离落,而是想要彻底掩盖这件事,从而派人去刺杀她,如果不是离落猜出事有不对,离开逃出二王子府,她现在早已做了这枉死冤魂。”对于二哥的行径,自己并不能认同。
“那个杀手是你杀死的对不对?”二王子抬头疑惑地看着站在窗口处的六王子,“你从前不是很讨厌离落的吗?每次见了她都没有好脸色,怎么现在却处处维护她,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个失了记忆,毁了容貌的女子吗?她还有什么能值得这么多人竭力保住着她?”女人存在这世上本来就是要依附于男人,而她们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如果一个女人没有了容貌,她也就没有了在这世上存在下去的意义。
六王子立在窗口处静默地看着不远处那明亮的火光,以前的自己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不就是容貌吗?一个毁了容貌的女人一辈子还有什么希望,可是那个女人不一样,她能在二王子妃身边侍候这么久,让二王子妃事事依赖于她,而且能得到王宫里那么多人的喜欢,这个女人拥有的东西要比容貌重要的多,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总想去逗逗她,想看到这个一向冷静自若的女子能不能有些别的情绪,而他从那以后便是乐此不疲,每次见了她不说些什么总觉得浑身都不对劲,而那时,自己还有意识到自己对她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后来,司徒若雪出现了,所有人都说她很美,但是自己却觉得她的美太过于虚假,而司徒若雪的出现让离落的身份露出了一些端倪,而那时自己也是第一次知道离落很有可能已经嫁了人,那天自己的心情很不好,这也是自己第一次开始正式自己对离落的想法,再后来,殷容疏出现了,那个男人是她的夫君,自己本以为她毁了容貌之后,她的夫君一定会嫌弃她,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个男人对她依旧是一往情深。想到这里,六王子轻摇了头,也不算是出乎意料吧,那个女人就算没了容貌,也足够吸引人,而自己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就在刚刚自己看到他们两人在人群中相拥的时候,心中猛地一下就揪紧了,仿佛被人紧紧攥在手里一样,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外面怎么这么乱啊?”埋头喝酒的二王子突然皱着眉头道。
“不是祈雨祭典吗?当然乱了。”六王子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抬眼看向窗外,却陡然发觉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往回跑?祭典不是才刚刚开始吗?这般仓皇的姿态,分明就有些逃命的味道。
“好像真的出事了。”言罢,六王子便是从窗口跃下,快速抓住一个正在仓皇逃跑的男子,急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男子道:“前面打起来了,看样子是要杀人,你也快走吧,免得被误伤。”说着便是挣脱了六王子继续逃命去了。
“怎么回事儿?”二王子也是走了出来。
“祭典出事了。”六王子丢下一句话,便是往举行祭典的方向而去,离落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