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钢蛋不知道的是,兽族的嗅觉和对天地能量的感知,往往比人族还要强大,尤其是像这只几乎迈入半神境界的永猎羊人,其实力不容小觑,所以,比起那些寻常魔兽,在他浩瀚的神识里面,他更加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从龙君尘身上传来的那股淡淡的威压,那是一种来自于血脉的威压,是一种能够让万兽臣服的威压,是他,即便拥有半神境有修为,都不得不臣服的威压。这种威压,自然是在龙君尘吞服了血祸晶石之后才产生的,血祸晶石本来就是万兽精血所造就,其内部混杂了无数的远古凶兽,即便是永猎羊人,在这些凶兽面前都只有臣服的可能,更关键的是,龙君尘体内本来就有精纯的龙血,龙血加上万兽精血,将龙君尘人族的气息完全掩盖,展示出来的,就是绝对至高无上的万兽之巅,所以一般兽族在这等威压之下,除了显示出自己的恭敬与崇拜,什么都做不了。就在隋钢蛋对于这种目光愣神的片刻,东皇阁和海皇阁两大宗派居然就率先动手了,十多股强大的气息自东皇阁和海皇阁强者的体内涌出,几道破风声响起,刀光剑影间,几名东皇阁的强者已经围攻上了一名石甲武士!石甲武士感受到了强大的能量涟漪,他们石封的身体本能地猛然一阵剧烈颤抖,伴随着几声清脆的咔嚓声,这些石甲武士身上的石板凝结物生生脆落,而整座大殿之内骤然爆发出一阵刺眼的强烈光芒,而在这强烈光芒之中,一股股强大的远古气息,也是自大殿正中心疯狂喷涌而出,穹顶的碎石瓦片开始层层剥落,地面开始颤抖,不少寄居于此的小兽都开始惊慌失措地四处乱窜,整座大殿,像是炸开了锅一般。那些石甲武士,在流溢光芒的辉映下,猛然睁开了紧闭无数岁月的双瞳,深邃的瞳孔好像黑洞,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而这些石甲武士睁开眼睛的瞬间,一股浓郁的杀伐之气,在这一霎那,弥漫开来,远古的齿轮在这一刻开始转动,所有人的心,都猛得开始狂跳起来!就在这个时候,这些石甲武士身后的石阶上,爆发出了一阵极其恐怖的气息,那股气息,居然让龙君尘体内的血液都迟滞了片刻,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了一样,他的血液好像被冷冻了,开始以极慢的速度流转着。地面开始震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土了一般,龙君尘没有去管东皇阁那些人,目光死死地盯着石甲武士的后面,易刀刑以及永猎羊人族那边,也是目光炽热地望着那处石阶,这个波动,让所有人的心脏都猛地开始狂跳起来。地面的那股震动,并不像是一次无来由的地震,而是一直持续着,越来越剧烈,地面像是龟甲一样龟裂,很快大地裂开,出现无数条一米,甚至是数米宽的巨大裂痕,好像是砸碎了一面光洁无瑕的玻璃,无数的裂口就这么凭空张开,又像是蜘蛛网一般,自中间的一个小点开始向四周扩散。早在地面震动的时候,龙君尘以及周围若干强者就已经飞到了半空中。看着地面多出来的无数条裂痕,众人心中有疑惑,有不解,有狂热,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要从地底出来。轰!轰!!突然爆发出了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就像是一头大象从摩天大楼砸向地面一般从地底深处传来,紧接着,那些裂缝开始有光从里面透出来,光线越来越强,直到将那些裂缝全部撑开,伴随着一声尖啸,一道巨大的光柱从地底深处深处。冲天而起,破开了大殿的穹顶,直入虚空深处!但更加重要的是,在光柱出现的那一瞬间,龙君尘以及一干强者都察觉到了,由那光柱所爆发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股极强不同寻常的气息。这股气息与之前,和龙君尘之前使用过的盘古斧所散发的气息有些相同。唯一不一样的是,此刻那光柱之下的气息,要比龙君尘的盘古斧还要**不少!远古神兵!这一定是远古神兵,看那浩瀚连绵的古朴深意,说不定,还能追溯到上古时代!龙君尘心中一震,一股炽热与兴奋从内心深处暴涌而出,紧接着,他透过那白色光柱,目光直直掠到地底深处。不过,现在似乎还不是关心地底深处究竟埋藏着什么的时候,因为那些石甲武士,已经挥舞着手中噬魂夺命的长刀,朝着龙君尘他们劈砍了过来。而且,那神兵出世的地方,应该在石甲武士的身后,所以无论如何,这些石甲武士是一定要收拾掉的!龙君尘他们沉吟间,一股股强悍的气息密密麻麻的自大殿之内爆发而起,一道道身影如同蝗虫一般,不要命的对着石甲武士身后的光源地暴掠而去。半空之中,铺天盖地的人影互相掠动,不断的有着交手的声音在半空中传出,电光火石间,不少人已经经历了极其危险地近身搏斗,紧接着,伴随着一道道闷哼,一个个身影像是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吐血而落,最后重重的砸在大殿之下,那低沉的闷声,令得不少人都是心惊肉跳,这些石甲武士,都是在往死里动手,这根本就不是有来有回的交手,纯粹是单方面的屠杀啊。而此时,龙君尘他们也和这些石甲武士交上了手,龙君尘心神一动,盘古斧便是出现在了他的右手,他暴喝一声,主动找上了一名身穿铠甲的石甲武士,“铛”的一声脆响,没有任何花哨的技巧,龙君尘的盘古斧和那名石甲武士的长刀就这么生硬地碰撞在了一起,让龙君尘有些心惊的是,一向无往不利的盘古斧在碰到石甲武士的长刀之后,居然没有讨到一丁点的便宜,那柄长刀很普通,但是上面古意盎然的森冷气息却是一点也不输盘古斧,而且这石甲武士力灌双臂,一身的蛮力居然让龙君尘都有头疼,一相交手,双方竟是打得难分难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