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让身为东道主的凤景煊第一个出场,确实无可厚非。
可凤景煊何等精明,那神臂弓到底难不难使,他的心里完全没底。
眼看着如今连王琳都出丑了,他若在这个时候贸然上前,谁知道结果会怎样?
想到这里,他如墨的视线扫了眼不远处,唇畔便微微扬了起来。
“有定远侯爷在此,我第一个上去,岂非献丑?
想当年定远侯爷威名远扬,可惜,自六年前受了重伤之后便鲜少露面,想来在场应当已有不少人和我一样,盼着一睹侯爷的风采了。
难得现在侯爷身子痊愈,不如,就请侯爷第一个来吧?”
他朗声说道。
凤临渊见凤景煊指名点姓地要自己第一个上场,他笑了笑。
火把透出的光印照在他的侧脸上,留下淡淡一层阴影。
凤景煊此举,其意不言自明。
这是想要自己帮他去探探路呢。
若是搁在往常,凤临渊定然会与凤景煊推脱几句,可今日,想到还在正厅等他回去的白筝,他的眸子微垂。
凤临澈和卓毅皆是目光灼灼地看着这边,仿佛只要凤临渊说个“不”字,他们就会回上一大堆让凤临渊无法拒绝的理由。
空气中喧嚣着难以言状的寂静。
半晌,凤临渊轻轻地笑了。
“也好。”
众人一愣,随即脸上涌现出了毫不掩饰的激动与期待。
凤临澈和卓毅更是眼眸微闪,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只见凤临渊落落大方地站了起来,一手负在身后,长身玉立。
那玉色天人的脸上,渐渐散发出温润的气息,在火光的印照下,犹见梅梢三寸雪。
“各位,本侯就先献丑了。”
他淡淡地开口说道,接着便朝着上首的凤临澈点了点头,走向了神臂弓所在的方位。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皆紧紧追随着凤临渊的身影。
白奕楠眼神复杂,他看着站在远处的自己唯一的女婿,心绪有些烦乱。
定远侯府在大周的处境,他身为大周朝堂上的官员,又是白家后人,自然比一般人要清楚些。
凤临渊这些年低调处事,深居简出,一方面是身体原因,一方面又何尝不是为了避其锋芒韬光养晦?
自家陛下对着定远侯府虎视眈眈,如今凤临渊时隔六年之后第一次上场,若是表现好了,定然会让凤临澈生出忌惮之心,再度对他下手。
可若是表现得差了……在自己的宿敌,西梁人面前,定远侯府就从来没有输的道理!
白奕楠的心里五味杂陈,既怕凤临渊表现不好,又怕凤临渊表现太好,搭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拧起了衣袍,将它攥成了一团。
凤临渊少年时期的身子十分壮实,可生了六年的病下来,身形已经瘦削了许多。
如今站在巨大的神臂弓旁边,让人不禁怀疑凤临渊的细胳膊细腿到底还能不能拉得动弓弦。
众人凝神屏息,大气都不敢出,只静静地看着。
不像王琳,这一次,凤临渊连马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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