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赵骥还想再问到底自己将要执行的任务具体是什么,可传命的使者催得甚急,王甫也不好继续耽搁时间,赵骥只得怏怏的来到两船间的跳板边准备换乘出发。
就在这时,船上围观的人丛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赵议曹克赴新任,难道不带几个伴当吗?”
赵骥循声回望,只见一个年轻书生单手扶着头上的儒冠,跌跌撞撞的挤出人群用力喊到:“在下愿随议曹前往,周旋左右,必有助益”。
这个年轻书生看上去很是文弱,给人一种刮阵风就能把他吹倒的感觉,王甫回头看清年轻书生的相貌后,先是一惊,随即就略带责备的说到:“伯寿,你胡闹什么,快退下”。
年轻书生冷哼一声,满面倨傲的斜眉瞥了王甫一眼,便不再正眼瞧他,王甫深吸口气,强抑住内心的不满,似乎碍于什么缘故而发作不得。
赵骥心中好奇,看这年轻书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按理说是不可能比王甫官阶更高,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王甫甩脸色,难道他是个官二代,看样子还得是个三公九卿级别的官二代才能有这么大的架子,可是这种官二代又怎会甘愿给自己区区一个议曹当随从呢。
年轻书生缓步走到赵骥身前,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番衣着,这才随意的拱了拱手就当行礼了,然后说到:“在下张益,字伯寿,蜀郡成都人,现为从事记室,若是赵议曹肯携某同行的话,愿助一臂之力”。
赵骥心道:原来你是王甫的记室,一介小吏,连个官字都算不上,就敢这么不给直属上司面子,要是以后跟着我,还不得把我给坑死。
张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满以为赵骥肯定会答应带他同行,谁知赵骥却说:“在下不过是个议曹而已,按例是没资格配吏员随行的,再说我这人习惯独来独往,不喜欢有人跟在我屁股后面伺候,所以还是算了吧”。
赵骥说完就要伸脚准备登上跳板,却被张益从后面死死扯住,他此时已全没了之前的倨傲神态,面红耳赤的急道:“谁说我要当你的随从吏员了,你配吗,我的意思是愿意做你的座上宾客”。
“那更不用了,我和你又不熟”,赵骥掰开张益扯住自己的手调侃道,“阁下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在下见识粗鄙,怕是不配结交”。
“不行,你必须带上我一起走,我说你配和我结交,你就配”,张益看样子是真的急了,脸色已经由之前的涨红变成了一片惨白,要是赵骥再不答应他的话,只怕就要当场急晕过去。
赵骥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死气白脸的非要和自己同行,当即猛一甩手,挣脱张益的纠缠,快走两步登上跳板,只听得张益在身后大喊:“好吧,好吧,让我给你当随从也行,带上我呀,你别走啊,就算你要我给你当奴仆也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