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真走了,这荒山野岭,她真的不怕吗?于是道:“我多谢你啊,让你失望了,还轮不到你给我收尸。”
左木白从树林中牵出他的白马,轻轻抚摸着白马的额头,对文馨喊道:“哎,上马,你想留在这过夜吗?”
文馨又被他突然的一惊一乍下了一跳,连连拒绝道:“不用,我自己能走。”
左木白也不再迁就,翻身跨上马背,将手中缰绳递给文馨,道:“那你牵着马!”
文馨鄙夷不屑的瞪了他一眼,本想拒绝,转念一想万一他真走了自己还是很害怕的,心里道:“算了,好歹有个伴,牵马就牵马。”
文馨道:“去哪啊?”
左木白道:“往前走。”
文馨接过缰绳,听着耳旁马蹄得得声,突然心里踏实多了。
左木白道:“哎,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文馨有气无力的道:“你不是叫我‘哎’吗?那就叫‘哎’呗!”
左木白道:“哎,你是没吃饭吗?说话那么小声。”说罢,从挂在马背上的行军包里拿出一个烧饼递给文馨:“呐,吃个烧饼就有力气了!”
浓郁的麦香,还有一股淡淡的甜甜的酒糟味道,成功的勾起了文馨肚里的馋虫,文馨轻轻咬了一口,轻轻的闻一下这香味,都是幸福的味道。
“哎呀!”左木白忽然又一惊一乍道:“你是不知道,村里那些凶尸,满脸都是黏稠的血液,腥臭难闻,喉咙里像卡了痰一般低低嘶吼,一双眼睛像死鱼肚子般灰白灰白的,啧啧啧……”
“你……”看马上那人一脸得意,文馨怎么会看不出是故意恶心她的,将手中大半个烧饼朝他扔去,道:“不吃了,还给你。”
她恼羞成怒的样子逗得左木白哈哈大笑:“吃嘛吃嘛!”
文馨气恼道:“吃不下。”
左木白递过手中的饼,俯身凝望着文馨,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吃吧!”
文馨冲他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心里骂道:“恶心吧啦!”
左木白见她像是生气了,却道:“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这般小气,开个玩笑嘛。”他又上下打量着文馨娇小玲珑的身段,道:“不对,你没有七尺。”
文馨才懒得理他,心里道:“这人相貌堂堂,却言行无状,若不是这荒山野岭夜黑风高,缺他做个伴,我早就自己走了,还落得个眼不见为净。”
想到这,文馨暗暗盘算起来,待到了安全的地方,一定要甩掉这个冷血无情的纨绔公子。
二人不知又走了多久,左木白实在是忍不住这蜗牛般的速度,揪起文馨的领子提上马背趴在他腿上,不等文馨反应过来,狠狠抽了一鞭子,白马飞奔而去。
马背上的颠簸让她头晕脑胀,身下硌得慌,他大喊大叫着,挣扎着,道:“你干什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