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小姨真心不想死。
话说她短短的二十多年人生中,貌似遭遇死亡威胁好多次了。
尤其唤醒小外甥泯灭人性的这次,岳梓童在出刀的那一刻,就没打算再活下去----这个世界,让她草心的事太多了。
早死早解脱,下辈子可不要再嫁给这个人渣。
太累。
可她寻死的决心都那样大了,还是没死成。
这该死的命运,怎么总是揪住她不放,喜欢看她受苦呢?
念在活着确实比死要很多的份上,她醒来后就下了决定,以后就算全世界人民排着队的来劝她死,她也不死了。
但现在,不死又不行。
岳梓童宁愿各种死法,也不想被十八个男人折磨死----
想死吧?
又特么的死不了。
难道说,她这辈子做的缺德事太多了?
貌似除了尖酸刻薄爱吹嘘,整天摆着地主婆的嘴脸欺负家里那帮娘们,抱着别人的骨灰结过婚之外,她也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好吧。
岳梓童哭了。
她实在无法形容当前是啥心情,竟然在泪水扑簌簌的往下落时,还想笑。
她既想哭,又想笑时,门开了。
一个身绝对超过八十五的黑衣男人,满脸龌龊的笑着,晃着膀子走了进来。
她没看错。
这个男人的身高,绝对超过了八十五厘米,但又绝对不会超过九十厘米----
侏儒。
头大身子短,龟、头蛤蟆眼。
看到这位年约四旬的大哥后,岳梓童双眼一翻,多想昏过去。
欺负人,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就算小外甥送岳梓童的救命恩人大海哥进宫,会惹起天怒人怨,结果却报应在了她身上,要被十八个男人折磨死,可好歹来一些面如潘安,身若狗熊的真男人好吧?
那样,她死的也许还会心安些----
她想昏过去,没成功。
老妖婆也不知道给她喂了什么药。
药性发作后,她竟然没有原始的渴望----
只是浑身无力,偏偏脑袋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既然她无法昏过去,那么就只能睁大眼看着。
第二个人走了进来。
当然也是男人。
此时此刻,这间屋子里除了岳阿姨之外,女士免进的。
第二个男人同样身穿黑衣,身高却超过两米二零,体重足足----五十公斤。
身高两米二,体重却只有百斤的男人,会是什么样子?
尤其他和身高超过八十五的男人站在一起后----沃草,画面太美,简直是不敢想像。
看到第二个男人后,岳梓童彻底失去了思考本能,就这样呆呆的望着门口。
但她的潜意识内,对即将出现的第三个男人,还有种渴望----
第三个男人,还真没让岳梓童失望。
个头正常,一米七左右,体重、不说体重了,也不说长相,甚至不提年龄,单说那个肚子。
岳梓童估计,这个人站在大雨中淋上半小时,鞋子都不一定湿。
还没等岳梓童用目光换算出这个男人的腰围,有多么的长,第四个男人进来了。
幸亏这个男人很正常,既不是侏儒,也不是竹竿,更不是腰围长达八尺的大肚男。
他最多,也就是背上扛着个比他脑袋还要大的肉瘤罢了。
男人,一个接着一个的默默走了进来。
还真是十八个。
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这些个男人,绝对是天下男人中最具特色的一批人,几乎囊括了所有的不正常----
他们唯一相同的地方,应该就是穿着统一的服装了。
黑色短袍,袖口脚腕都缩紧的那种。
他们走进来后,就以侏儒为首,贴着墙根站立,好像一群从异界来的先民那样,目光灼灼的盯着岳梓童,呼吸相当的粗重,向外释放着大量的求爱气息。
岳梓童敢保证,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死亡方式,能比被十八个这样的男人折磨死,更悲惨的了。
这种事要是发生在杨逍身上,岳梓童绝对会一边叹息,一边为这十八个即将惨死的男人流眼泪。
要是发生在闵柔身上,她只会调动所有能调动的力量,把这些男人斩尽杀绝后,再把他们的祖坟刨了。
如果女主是贺兰小新,谁他小姨可能只会搬个小马扎坐下,姿势优雅的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看好戏。
可、可特么的,这么惨无人道的事,却即将发生在她身上。
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
李南方那个人渣,怎么不去死呢!
千万别让岳梓童活着出去,不然铁定会把今天所受的屈辱,加倍还给他。
看。
这就是岳梓童,脑回路相当的奇葩。
眼看遭到惨绝人寰的折磨后,想来想去却把满腔的仇恨,都撒在了李南方脑袋上。
话说她这也不算无理取闹。
要不是那个人渣废了我大海哥,人家怎么可能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她。
就在岳梓童满肚子泪水无法淌,只能幻想她用世界上最最残酷的手段,来折磨李人渣时,又有个人走了进来。
岳梓童真想一怒而起!
明明说好十八个男人的,怎么变成了十九个?
哦,进来的这个人,不是男人。
庄玉。
是那个不用任何妆扮,甚至连衣服都不用换,就能去扮演《满城尽带黄金甲》女主的老妖婆。
吱吱呀呀,沉重的石门,关上了。
喀嚓一声,落下门插。
他小姨都摆出一副逆来顺受的姿势了,还尼玛的落门插,怕她跑出去----老妖婆的脑袋,也不是太灵光。
石门被关上后,石屋内迅速被黑暗笼罩。
门插刚落下,却有火光及时燃起。
三个火把,高举在三个黑衣人手中。
火光熊熊,十八罗汉的眼睛,闪着妖异的光泽,死死盯着当世第一可怜人。
岳梓童全身汗毛都竖起来时,老妖婆说话了:“我来,有话要和你说。”
“你亲临现场,就是要监督甚至指点他们,怎么把我折磨死吧?”
岳梓童很惊讶,她竟然会这样淡定,声音是如此的流畅。
除了有气无力外,没有哪怕一丝丝的恐惧啊,伤心啊,歇斯底里绝望啥的。
仿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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