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薛锦来来回回的踱步,这大冷的天,也不知道他会去哪里。
忽的听见门房处传来通禀的声音,薛锦不顾外面天寒地冻,立刻跑了除去,前去迎接。
“夫人,公子回来了!”小厮一左一右的护着乔羽书,将醉醺醺的乔羽书从马车上护送进府内,还未入花厅,便见着薛锦已经走了过来。
瞧着烂醉的乔羽书,薛锦立刻眉头一蹙,朝着众人吩咐道:“快,快回房里。”一转身又对着身后的婆子道,:“去让厨房熬了醒酒汤过来,还有姜汤一并也端过来!”
这府中上下都知道公子就是夫人的一切,哪里敢有丝毫的怠慢,当即便各司其职,熬的熬姜汤,备衣裳的备衣裳,好半晌,才将乔羽书安顿好。
薛锦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乔羽书,坐在床榻前,握着他的手,质问道:“羽书,你醒醒,和娘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为何要喝这么多的酒?”
乔羽书紧闭着双眸,这会儿哪里能回答她的话。
薛锦见此,立刻回过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厮,“说,在哪里找到公子的?”
小厮们战战兢兢回道:“是在城门的一个小摊上,奴才们去的时候,公子已经喝醉了!”
“是他一人喝酒?”
“是。”
闻言,薛锦接过婆子送来的醒酒汤,让人捏着乔羽书的下颚,直接灌入了他的喉咙里,一番呕吐过后,乔羽书这才神志清醒了许多。
望着熟悉的靛青色暖帐,乔羽书晃过神来,“娘,您怎么在这儿,我,我怎么会回来了?”
乔羽书抚着额头,隐隐作痛,待看向自己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忽的起身,面色大变,拎着一旁的丫鬟冷声呵斥道:“我的朝服呢?谁让你们换的?”
他朝服里可是还装着那瓶药,若是丢了,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薛锦没有想到他醒来会是这个样子,根本无视自己,当即将手中的碗摔在了地上,一屋子里的人吓得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大声回话。
被乔羽书拽着衣领的那名丫鬟,吓得差点哭出来,低声道:“公子,您的朝服已然拿下去洗了,是,是夫人吩咐的!”
乔羽书也被身后碎裂的碗盏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松开了丫鬟的衣领,转身朝着薛锦道:“娘,您有没有看到我朝服里的那瓶药?”
他的声音极其低,生怕被旁人听了去。
薛锦冷哼一声,对着跪在房间内的众人道:“你们都给我退下去!”
“是。”
待房间里没了旁人,薛锦这才从袖子里将那鎏金药瓶拿了出来,“你说的可是这个?”
“是!”乔羽书立刻便要上前去拿,却被薛锦给避开了过去,“娘,您快给我,这药不能拿来玩的。”
薛锦双模微微一眯,冷哼一声,“看来你翅膀是真的硬了,居然也有事情瞒着为娘了。”
乔羽书心中有些不悦,咬着牙,忍着怒意道:“娘,您说的什么话,儿子哪里敢?”
“那你说,这是什么?”薛锦沉声指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