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满楼积了一肚子的火气进了自己的院子,还没进房间,就瞧见鼠须正翘首以盼。
“二公子,您终于回来了,怎么这么晚?”鼠须脚步匆匆的上前,面上带着喜色,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未曾行过。
今日她去书院给二公子送午膳,书院里的学子们居然误以为自己是府里的主子,她能不高兴吗,这会儿哪里顾得了这些。
再说了,她特意换了一身鲜艳的衣裳,这衣裳可废了她一个月的月银,若是行了礼,恐怕会生褶子出来,不好看。
南满楼沉着脸没有应她的话,抬脚就进了屋子里。
狼毫正摆着饭碗,见着南满楼与鼠须一同进来,立马朝着他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二公子!”
两相对比,南满楼就越发的看鼠须不顺眼。
“公子,夫人刚刚来话,过几日有雨,您参加殿试须得多带些替换衣裳。”狼毫捧着徐氏刚送来的衣裳道。
南满楼盯着她瞧了又瞧,才缓缓开口道:“收起来吧。”
“是。”
鼠须见南满楼一直盯着狼毫看,心中不满,捏着嗓子柔声道:“二公子,奴婢在门口都等您许久了,您也不理睬奴婢。”
说完这话瞪了一眼正收拾箱笼的狼毫,凭什么二公子要对狼毫另眼相看,明明是她长得更明媚动人,偏偏二公子从不正眼瞧自己。
南满楼坐在椅子上,鼠须立刻就要替他摆放碗筷,伺候他用膳,还未近身,就被呵斥了。
“你给我跪下。”
鼠须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正要开口辨明,一旁的狼毫轻轻咳嗽了一声,抿唇道:“公子先用膳吧。”
南满楼倒是不急着处置鼠须,先用起了膳食。
鼠须则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一旁,双眸中满是哀怨。
“你可知背后编排主子,在府里是什么下场?”南满楼喝着茶,嘴角一弯看向鼠须。
南满楼质问她时,她的脸色有些绿。编排主子,那在府里可是大罪,轻则掌嘴,重则发卖出府。
一想到这儿,鼠须就有些胆寒,再抬眸看着南满楼瞧自己的眼神,心生恶寒:“二公子,奴婢没有。”
“没有什么?”南满楼露出一抹讥讽,“往日里我都太纵着你们,让你们忘记了谁才是丞相府里最重要的人。”
“公子!”
南满楼霍的起身,阴沉着脸道:“狼毫掌嘴三十,至于你,一会儿去找王全吧!”
一句话就让鼠须坠入了冰窟里,去找王全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她并不甘心,跪行上前,想要抱着南满楼的腿脚求饶。
“滚开!”南满楼毫不客气的踹开了鼠须,踢她都觉得脏了自己的脚,“来人,将狼毫和鼠须带下去交给王全处置。”
院子里的侍卫立刻进了房间,带着哀嚎不断的鼠须出了院子,相反,狼毫却是一脸镇定,没有任何的慌乱。
“二公子,二公子,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鼠须的哀求声传遍了整个小院,拉去王全那时,方没了声儿。
王全看了一眼二人,什么话都没说,堵了鼠须的嘴,就将她交给了早就等在角门处的牙侩子。
当鼠须见到那牙侩的时候,双眼一黑,吓得晕了过去。
此事一出,丞相府里的下人们更加不敢靠近南满楼的小院子了。